夜黑风高,明月当空,稀浅的月光照下,将林子罩成银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火堆上煮着热滚滚的汤汁,旁边围坐着一群人。
褚辰阳盛起一碗汤,递给一边巴巴看着的云笙。
云笙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对食物的要求也变低,端起野鸡汤,就迫不及待开始喝。
滚烫的汤汁差点没把她烫死:“好烫…”
看着云笙那笨模样,褚辰阳脸上露出嫌弃。
云笙怒道:“怎么这么烫?”
“刚出锅的,能不烫吗?我看你是大小姐当惯了吧?”
“……”
那倒是,云笙来这儿后,一直是被伺候的,衣服有人穿,饭有人做,汤羹有人吹冷,生活好不惬意。
看来是生活太好了,她有些放飞自我。
云笙放下手里的碗,默默等着,凉一会再喝。
褚辰阳以为她又耍大小姐脾气,没好气道:“没长嘴?不能自己吹吹?”
云笙盯着那支碗,饿得没心情跟他吵。
褚辰阳烦躁,一把端过那支碗:“爱喝不喝。”
云笙扭头:“我要喝!”
褚辰阳端着,放嘴边吹了吹,慢慢吹散热气,小口抿了口,还是很烫。
“那是我喝过的。”
“鸡都是我抓的,我还不能喝?”
云笙气气的点头:“你喝!”
她伸手去拿汤勺,想再盛一碗,手却被褚辰阳打开。
“你干嘛?”云笙怒喝。
褚辰阳把手里的碗递过去:“凉了,喝吧。”
“你都喝过了给我喝?我不喝。”
她扭头再要去拿汤勺。
褚辰阳看见她嫌弃的目光,心里怒火上来,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就这一碗,爱喝不喝。”
云笙不接,直接起身要走。
褚辰阳脑子有病,全是口水,她才不喝。
“你站住!”褚辰阳在后边吼。
云笙偏不听,料定他不会拿自己如何。
身后突然一声陶瓷碎裂的声响,云笙惊得回头,发现褚辰阳已经将手里的汤碗摔了。
“有病!”
她扭头加快步子,蹬上马车躺下,胸口积压一股闷气。
“这疯子,就是脑子不正常。”
云笙躺着,嘴里硬气,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咕嘟”叫。
“好饿啊~”
车外突然发出‘叩叩’两声,庆江的声音传来:“大小姐,喝碗汤吧。”
云笙突然坐起身,一口想答应的,可又觉得没面子,轻轻哼道:“不喝!”
她等着庆江再劝她一次,可惜没有。
“这野鸡是主子费了许多力才抓到的,大小姐不领情就算了。”
庆江说完,抬脚离去。
云笙听见脚步声,立刻伸手掀开车帘:“等等!谁说我不喝的?”
她瞪了眼不远处的褚辰阳,咬牙道:“给我!不喝白不喝。”
庆江不耐烦把汤端过去,嘴里嘀咕:“做作大小姐!”
“什么?”云笙没听清。
“没什么。”
庆江送完汤,立刻就走了。
云笙把汤端进车里,鲜香味扑鼻,她小口试着抿抿温度,刚刚好,一点也不烫。
野鸡肉质紧实,汤汁顿得浓郁,一碗汤下肚,云笙舔舔嘴角,备感满足。
她不禁感叹:“褚辰阳这手艺见长啊~,这家伙还是有点用的。”
褚辰阳隔着老远见云笙接过汤,还看他一眼,心里的火瞬间被灭了,在她盖下车帘后,起身走去马车。
只是刚到车外,就听见她说了这句话,顿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云笙被吓一跳,碗掉下去,抬眼,随后瞧见那人进来,退后坐了一点,让开空间给他。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褚辰阳看她:“那你呢?背后说我坏话?”
“我哪儿有…”云笙别过脸:“我这是在夸你。”
褚辰阳忽然凑近她耳边,吐出热气道:“我出了厨艺,还有很多用处的,要不要试试?”
车里莫名有股暧昧气息,搞得云笙不自在。
“你凑远些。”
她去推褚辰阳,却被他一手制住,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药,逼得她不得不与褚辰阳对视。
“你…你干嘛?放开!”
褚辰阳低头,盯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刚喝了汤,一层油光将那朱色衬得莹莹亮亮,犹如一颗樱桃,让人想一亲芳泽。
身体里的欲望让他这般做了,刚触及那软糯的唇,香甜的味道令他更想深入。
云笙瞳孔睁大,使劲推开褚辰阳,一巴掌拍他脸上:“你疯了!”
还没人敢强亲她。
反了天了。
褚辰阳瞧见她那张气急败坏无比嫌弃的脸,心中却生不起气来。
他最讨厌那些人面露嫌弃的表情看自己的。
他抚摸被她轻轻拍过的脸,轻笑:“你这是打我,还是给我拍蚊子呢?”
云笙怒,抬起手再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响起,褚辰阳纹丝不动盯着她瞧,瞧着瞧着,忽然就笑了:“你这力道,多打两下我也是承受得起的。”
云笙被他笑得背后发毛,“有病!”
她背过身去,却被拉回来。
“怎么?打了我就算了?”
云笙怒:“那你想怎么样?”
褚辰阳视线下移,目光再落到那樱桃小嘴上,舔了舔唇道:“打一巴掌给亲一口,还欠一口。”
刚说完,他就按着云笙的肩,抢先吻下去,口中是一如既往的香甜味道,他伸出舌头,想吃得更多。
云笙被他一顿啃得面红耳赤,使劲拍打他的胸堂,却怎么都推不开,口中突然卷入一软软的舌头,云笙蒙了,心头一股屈辱感涌上来,顿时哭出声。
哭声打断褚辰阳的陶醉,他睁眼退开,便瞧见面前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得他一阵烦躁。
“哭什么?别哭了!闭嘴!”
褚辰阳不耐烦喝她,云笙却哭得越来越凶了。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
她从小要风是风,要雨是雨,看见不喜欢的人就不理会,喜欢的人就多亲近。
谁曾想来了这里,却要处处看别人脸色,讨好别人。
她委屈死了。
许久的情绪一时爆发,鹅毛细雨突然变暴雨,响亮得外边的人都听见了。
庆江走过来敲敲车壁:“主子?要不要帮忙?”
“滚远些。”
褚辰阳暴怒,冷眼瞧着云笙哇哇大哭,心里是无比的燥。
他不懂安慰人,也没人安慰过他。
在宫里时,见过许多小公主小郡主,宫人越哄哭得越凶,不哄反而好的快。
他等着云笙停下来,却没想到,这人能一哭一个时辰。
没有人安慰云笙,云笙觉得丢脸,不好停下来,直到哭累了才一抽一搭的渐渐收住,烦躁背过身去,扯着被子裹住自己。
褚辰阳看那只露出半个后脑勺的人,也便躺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