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翰帝环住金皇后,看向年老的御医,蹙眉问道:“太子伤势如何?”
“殿下伤了手臂,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老臣已经施了针,想来再有半个时辰便能醒转。”
“太子……的手臂可有碍?”金皇后看着成琰被白纱包裹沾满血迹的手臂,心痛如绞,颤声问道。
老御医再次叩首:“若是再晚一刻,只怕……不过娘娘放心,殿下身骨强劲,日后只要好好将养定能恢复。”
金皇后听完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顺势扑进皇帝怀里,颤声低泣。
景翰帝搂着她,温柔的拍抚她的背脊,看着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儿子,也是难得的有了几分心疼。
景翰帝不是很喜欢成琰这个儿子,因为皇后总是为了他与自己争吵不休。
自他们的长子成珏死后,皇后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成琰身上,连他都冷落了。
而成琰也是个不成器的,惯会惹事生非,令他头疼。偏皇后还对他宠溺太过,半分听不进人言,他便只能端起严父的架子。
可长此以往,也不知何时起,他与成琰就越来越生分了。
不过以上这些不过是景翰帝给自己疏远儿子找的借口,事实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从骨子里就排斥太子。
他觉得自己与皇后是夫妻,但与太子是先君臣而后父子。
太子这个位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个威胁。他总觉得对方虎视眈眈,会觊觎自己的至尊之位。
所以有时候成琰表现得昏聩暴烈时,他反倒会偷偷高兴。
他没办法把太子当作儿子来喜欢,即便成琰长得很像皇后,同样拥有惊艳世人的皮相,可他就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所以他一向偏疼老三成泽多一些,将父子之情换一个人寄托。一是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其二便是让他牵制太子,一举两得。
这便是他身为皇帝的制衡之道。
金皇后依偎在景翰帝怀里痛哭,没一会儿就疲累不堪,连哭声都渐渐小了。
景翰帝心疼不已,温声劝道:“阿宁,你先回去歇息,别把身子熬坏了。否则太子醒了也不能安心!”
金皇后摇头不肯,坚持要守着成琰,等他醒来。
守在一旁的金铭锐见状俯身行礼,也跟着劝道:“陛下和娘娘的身子要紧,下臣在此守着殿下。等殿下醒了,会即刻派人前去禀告。”
让皇帝看到成琰的“惨状”就行了,他和姑母留在这里也是碍事。
景翰帝沉着脸点头,看向金铭锐问道:“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会突然遇刺,刺客呢?”
“刺客是一群没有身份文牒的南夷人……”金铭锐恭敬答道,“抓住的那些没能留住活口,不过其中有个擅毒的女子跑了。下臣已派人去追查了。”
景翰帝一听是南夷刺客,一颗心立即悬起,额上青筋暴跳:“南夷人怎会如此大胆?竟敢刺杀我大越太子!”
金铭锐知道皇帝这怒气是怕南夷人威胁到他,恭身回道:“虽然刺客身着南夷服饰,但是否真是南夷人还有待查证。”
景翰帝稍稍松了口气,他是个主张“以和为贵”的皇帝,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与外族起了争端,引发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