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僧,你是公主。”
一再的求欢,放低身段都打动 引诱不了这和尚,薛品玉气得牙齿痒痒,鼻子酸酸。
怪不得皇兄会舍自己而去,原是自己在男人眼里没半分魅力。
薛品玉神魂游散,呆呆坐了下去。
风经过树,发出乌啦啦的声音,圆舒害怕薛品玉会搞袭击,随时都防着她,只是没察觉她有下一步动作,也没听见发出动静,圆舒带着几分好奇,转头看向她。
只看见她在火光的映衬下,脸上的泪光闪亮。
第88章:公主睡着后像仙女
哭......哭了?
师父说女子是水做的,果真没错,动不动就流泪伤感,眼里流出的泪都抵的上圆舒 十年流的泪了。
圆舒很少哭,流泪也是在最初遁入空门时,望着那参天大佛会哭,学习佛法会哭。
方德说他这是前世犯的罪深,造的孽缘多,今生见到佛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说他当和尚是最好的选择,今生参拜佛祖,忏悔思过,今生把债还清了,下一世就轻松了。
可看见薛品玉哭,圆舒内心莫名一动,错觉这一世的债,还不清了。
“看什么看?”薛品玉没好气地转过头,背对圆舒抹起了眼泪。
圆舒这才发现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薛品玉,他别开头,拿了一块木片,拱了拱火,将下面燃烧不尽的木柴挑到了上面。
“你怎么总哭?”
薛品玉随口答道:“本宫想皇兄了。”
噢,是那突然来庙里,又趁夜从寺里偷偷离开的那名男子,圆舒与他打过照面,他看起来就是一位体贴温柔善良的贵 公子。
薛品玉背对圆舒,火光在她裸露的背脊上跳跃,耳朵忽然一动,听见圆舒在靠近自己。
这阿狗和尚,总算是想通了。
薛品玉满心期待回头,却看见圆舒拿过那烤的半干不湿的僧袍往身上穿去,压根就不是......
因为会错了意,薛品玉咬唇委屈上了。
圆舒看不见她的委屈,只迅速穿好了僧袍,坐在火堆前烤起了火,想着今夜与公主双双不见了,定会惊动庙里的人。
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寻找着他们,如上次那样。
那要向他们如何解释喔?是说公主想要看瀑布,所以带她来了瀑布这里,但两人不小心掉入了水中,就升起火过夜了。
两个人不小心掉入了水中,会不会引起人怀疑? 一个人掉入水中尚还可信,两个人掉入水中则......
那便说成是公主掉入了水中,自己只身跳下去营救。
圆舒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时间流逝,等他出神,看见薛品玉不知何时靠着一个大石头已经睡着了。
她颈间的肚兜系绳松垮,将掉未掉,火光隐约照出肚兜内还算饱满的胸部弧线,圆舒看到后,心虚地扭开头,但他又很快把头转了回来,起身向薛品玉走近。
圆舒捡起薛品玉脱在地上已经烤干了衣服,抖了抖,想为薛品玉披上,临近薛品玉,凑近见到薛品玉光滑细腻的皮肤,他喉咙一紧。
眼神顺着她的脸向下看去。
只有她睡着了,圆舒那双谨小的目光才会变得张狂,将她来来回回地看,直到她在睡梦中轻哼了声,似乎是梦到好吃的食物,舔了舔嘴唇,那迟迟没有盖下去的衣服,才搭了上去,盖住了她的身体。
圆舒退到一旁坐着,时不时往火堆里添把火的间隙,去看睡着了的薛品玉。
她一点儿都不像是公主,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睡着。
他只觉眼前这公主 美如天上的仙女,平时行径虽嚣张 霸道,除了一次次破自己的戒,但到底为善,没有作恶。
圆舒思量着仙女若是有模样,大概就长成她这般模样的。
薛品玉不知道自己在睡着后,圆舒看了她很久,圆舒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她有多久。
只有风与山为证,月与云为证。
第89章:中邪
天亮返回寺庙,薛品玉手持一根竹棍行走,圆舒向她递出手,想在这 顽石山林间牵她行走,以免她摔了。
薛品玉没有搭手,倔强地拿竹棍撑地,因记恨昨夜诱惑这和尚,把‘肉’都喂他嘴边了,就差塞进他嘴里,他都不张嘴。
薛品玉每每一回想起来,都觉得实在是羞辱。
这死和尚,活该他敲一辈子的木鱼,撞一辈子的钟。
脚下一不留神,薛品玉在青苔石板路上溜滑了两步,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往前倾倒,眼看就要摔了,圆舒眼疾手快,伸出一双手,接下了薛品玉将要摔倒的身体。
手肘无意触碰到那片柔软,圆舒惊慌失措,想放手又不能放,只得扶着那片柔软,速速将薛品玉的身体扶正。
“让你扶了吗?”薛品玉将圆舒往后一推,眼中一股傲气,没好气地说道,“就该摔死本宫。”
圆舒被推得踉跄往后一退,看着那位小公主撑着竹棍,昂头从眼前走过,圆舒垂手,脚步跟稳了她,有意护在她身后,
一路多蜿蜒,长途之后,快要走到明光寺时,圆舒以为师兄弟们,还有薛品玉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会如上次那样等候找寻,可寺外一片静悄。
寺内冉冉升起了一缕不寻常的青烟。
“公主,且慢。”圆舒一把拉住要向寺庙走去的薛品玉。
薛品玉恼怒地甩开他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要往前走。
“公主。”圆舒拉住她,声音变低,“寺内恐有异变,切勿前行。”
以段止青为首,率领了一队十人护卫队驻守在庙内,就是山贼攻来,都会把山贼们杀个片甲不留,能发生什么异变?
薛品玉:“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们退去高处看看情况。”圆舒指向半山坡的菜地,从那里可以俯瞰寺内的后院。
“不去,本宫要回去沐浴更衣,没工夫和你去那里。”
薛品玉就要走,圆舒为了她安危,强行拉着她往山坡高处走,薛品玉吵闹,他便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叫她安静。
拉拽多时,终将薛品玉拖到高处,圆舒压低了薛品玉的身子去看位于下方的寺庙。
平时寺内再安静冷清,也会有人走动,如今 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寺中香炉内只有一堆已经熄灭飘着轻烟的冥纸。
屹立在庭内青铜制的仙鹤断了半边翅膀,大火过后还在修理的厢房今日停了工,没见人,只瞧得见榔头锤子等物东倒西歪摆放在地上。
“公主不觉得奇怪吗,这大白天的,没有人。”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说不定他们在屋内呆着,阿狗你尽大惊小怪。”
话音刚落,就看见服侍薛品玉的那几个太监从藏经阁里走了出来。
“看,那不是人吗?”薛品玉指着那几个背对他们方向,走路姿势怪异僵硬的太监说道。
而当那几个太监转过身,看清他们眼白外露,眼珠子外翻,印堂发黑的模样后,薛品玉身上的汗毛直竖,短促地叫出一声,被圆舒迅速堵住了嘴。
圆舒声音沉重,在她耳根子旁轻声道:“公主别叫,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紧捂薛品玉嘴的同时,圆舒观察起那几个异样的太监。
他们脸上无不都是青筋爆裂,一根根遍布在脸上,神情漠然,眼神 空洞,漫无目的地走着。
藏经阁对面的小塔发出怦的一声,走出几个与那太监们怪异症状相同的宫女们,双方碰上了,彼此嗅闻了下气味,就交错分开了,像在找寻着什么。
连从佛殿内走出的桃夭也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薛品玉费劲扒开圆舒捂自己嘴的手,吁起气问道:“他们怎么了?”
这 画面过于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山林里忽然传出一声鸟惊。
寺内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朝鸟惊的方向统一望了过来,圆舒压着薛品玉的头变得更低了,免得被那些东西发现。
圆舒较最初看见那些东西时,变得镇定了,缓缓说道:“他们大概,中邪了,被邪物附体了。”
第90章:驱除邪祟
中邪!
薛品玉不敢置信,转头看向认真说话的圆舒,又转头去看山下寺庙内那些垫着脚跟,走路怪异的宫人们。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据圆舒的观察,那些中邪的人都是宫女太监、还有段止青等人,师父师兄弟们并不在其中。
有两种猜测,要么师父师兄弟们被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杀死了,要么师父师兄弟们找地方躲起来了。
看见香炉内才熄灭不久的冥纸,圆舒推断,师父师兄弟们应该还活着。
若是死了,必会在生前有过一番打斗,或有血迹溅落,但除了那断掉的青铜鹤翅,寺内看上去没有打斗的痕迹。
那些中了邪的人,失去了意识,不会往香炉内燃冥纸,多半是僧人们想要驱邪,烧上了冥纸。
“公主在此等候,我想办法去给他们驱邪,让他们恢复过来。”
圆舒就要离开,薛品玉紧紧挽住他胳膊不要他走。
“你走了,本宫就 一个人在这里了。“
泪眼朦胧,睫毛轻颤,似是要哭了。
“公主若不害怕,那随我一起下去?”
“本宫害怕。”薛品玉头一缩,不想下去面对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但也不想 一个人呆在这里。
圆舒拂开她的手:“那公主就在此等候,你在这里,既能看清庙内情形,又与他们保持距离,他们伤不了你。”
薛品玉曾经在宫里住时,听前朝遗留下来的老宫女们讲了不少鬼事,说起宫里的一口古井,老宫女们光知道的,就有三位妃子跳入井中自缢,头七没过,夜夜井中传出哭声。
每次薛品玉白日里经过那口没有人的井,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她最怕鬼啊神的这些东西,如今看见庙内伺候近身自己的宫人们中邪,她害怕,拖住圆舒。
“阿狗,你下去了,该不会,你也会变成那般吧?”
圆舒也不知。
驱邪这种事,他又不擅长,只听师父讲过一、两句,他只能试一试。
不试,那些人不知几时才能恢复好,师父师兄弟们还不知道困在哪里,试了说不定有转机,总不能坐以待毙。
“公主放心,我是僧人,有佛祖保佑,金光护体,我是正,他们是邪,邪不胜正的道理,公主应是懂的。”
将薛品玉劝来松手后,圆舒就往下方寺庙去了。
薛品玉浑身发冷,自行搓起了手臂,觉得这地儿真是邪门,上次不知从哪儿燃起的火将她住的厢房烧了,这次一群人就莫名中邪了,若是自己在,自己也会中邪,成为那似鬼非人的东西。
这里可是寺庙,供奉的可是佛祖菩萨,邪祟的力量竟强过佛祖了。
圆舒背靠在红色的寺墙,压着头攀上墙头,手拿竹片刮起了瓦片上涂的朱砂粉末,他一边刮,一边留意着寺内那些慢悠悠走着的人。
“师父,师父——”
他轻声呼唤,刚呼唤了两声,那些人听到动静,齐齐看了过来,他赶忙压低了头,刮朱砂的手指刷刷加快。
此时僧人们都聚集在佛殿内,用柜子将门抵的死死的,敲着木鱼念起经,连最小的圆圆都盘腿跟着师父师兄们稚声念着经,想通过念经来驱除附着在宫人们身上的邪祟。
可若是有用,那些宫人们也不会还没有好转。
圆舒的脑袋上,一滴滴汗珠淌落,他刮下的朱砂少之又少,不足以对付那么多‘鬼’。
随着时间推移,躲在云层中的日头冒了出来,一只长着紫金鸡冠子的雄鸡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下跳到了圆舒身旁,一嗓子嚎了起来,把圆舒的耳朵都震疼了。
雄鸡声音嘹亮,嚎了几嗓子,那些中邪的人顿时耳清目明,突然间清醒了过来,恢复正常神态和正常的走路姿势。
圆舒惊讶地看向那只鸡,而那只不一般的雄鸡不看圆舒一眼,鸡冠涨的又红又大,往高处一蹦,跳去了更高处嚎叫。
第91章:阿狗我怕
梦游的人醒来,是不会告诉梦游之人经历了梦游,正如中邪之人中了邪,同样不会告诉中邪之人遭遇了中邪。
这人中邪没死,有可能得知自己中了邪而会被吓出毛病。
他们失去了一晚的 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僧人们也不知道他们吃了什么,或是碰了庙里的什么东西变成了那样,等发现时,他们已经是这样了。
薛品玉不愿他们接近自己,紧贴着撒给大公鸡吃玉米粒的圆舒,说道:“阿狗,我怕。”
圆舒离远了薛品玉,薛品玉又贴了上来,扯着他的衣袖喊阿狗。
“公主不要离我这么近。”圆舒脸色难堪,檐下,师父师兄弟们正看着自己。
薛品玉的宫人们不知她一夜未归,可师父师兄弟们知道他和她一夜未归,现在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定会引起师父的疑心。
正这样想着时,就听到方德说道:“圆舒,来大雄宝殿。”
“是,师父。”圆舒将手中装玉米粒的筲箕给了薛品玉。
薛品玉不想接,推回给他,又被他推了回来,跟随背过手的方德走进了大雄宝殿。
“公主,奴婢为你 做了一份玫瑰露,你尝一尝。”
已恢复正常的桃夭端了一个绿色瓷碗,里面盛放着浓稠黏腻的玫瑰露,款款向薛品玉走来。
桃夭眼白外露,垫起脚跟游走在寺内的场景浮现在薛品玉眼前。
“本宫,本宫不喝,你停在那里,不要靠近本宫。”薛品玉手抱筲箕连退几步,连抓了两把玉米粒撒向地上,让那只大公鸡多吃些,并向大公鸡靠近。
多亏了这一只大公鸡。
现在身边没有了圆舒,薛品玉视那只大公鸡为救命稻草。
桃夭停下,费解公主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还会喂鸡了。
金身佛像端坐在上,鲜花贡果整齐摆放在案桌上,两旁分布了僧人们念早课晚课的长桌,方德让圆舒跪在蒲团上,圆舒听命跪在了蒲团,面向菩萨。
“你昨夜与康静公主私会,坏了作为僧人的守戒,惹怒了山神,山神降下邪祟于庙内,你可知罪?”
圆舒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与公主清白,并未越矩,虽共处一夜,但我们无任何肌肤之亲。”
方德不信圆舒是清白的。
他如今看公主的眼神,即便让不懂男女之情的圆圆来看,都能看出蜜糖融化在水中的水油感。
这个从前无杂心无杂念的和尚,变了。
方德:“你不认,那就跪着,什么时候认了,你就起身。”
直至乌云来袭,明光寺从白变成了黑,到了夜里吃饭的时候,圆舒都跪在佛前不起身。
庙内屋子有限,薛品玉住的厢房被烧后,薛品玉就搬去僧人们睡的大通铺屋子住,僧人们夜里就分布在各个佛殿里安歇。
方德、圆央、圆圆睡在大雄宝殿内,方德见圆舒不肯认罪,让他回他睡的地藏菩萨殿跪。
“师父睡好。”圆舒双手合十行了礼,退步走出了大雄宝殿,回了自己呆的地藏菩萨殿。
门开着,月光洒了进来,圆舒打算一夜都跪在佛祖前,不肯认罪。
若非薛品玉慌张闯了进来,关上殿门,把月光挡在了门外,那么,今夜会是一个很安静的夜晚。
第92章:公主生来就是要让所有人捧着她的
怎么了?是他们又中邪了?”
看薛品玉慌张害怕的模样,圆舒以为那群宫人们入夜后又被邪祟缠上了身,他跪在蒲团上的双腿立马站了起来,去找那只被圈养起来的公鸡嚎两声。
薛品玉一跑进来,就拉扯住了圆舒的手臂。
她握着他手臂道:“不是的,他们好好的,只是本宫受不得他们的伺候,一见到他们,就想起他们中邪时的鬼样,万一半夜他们又变成那样,本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本宫要呆在这佛殿内,与阿狗你有个照应。”
今日跪在佛祖前,正是拜这位小公主所赐。
圆舒与她拉扯了几下,终将她与自己分开,可刚一分开,她就抱了上来,脑袋紧贴在自己的胸膛前。
“阿狗,我怕。”
谁知她是真怕还是假怕,她耍出类似这样的伎俩,圆舒见识多了,已不信她了。
身后立了一尊高大的地藏王菩萨像。
佛看着的,神看着的。
在神佛面前,作为僧人的圆舒不敢造次,他念了句 阿弥陀佛,说道:“公主,你要留便留,你放开我,这是佛殿,这里有菩萨。”
将薛品玉推开后,圆舒闪退到一旁。
“本宫是狼,是老虎吗?你这么怕本宫。”薛品玉一边说着,一边在蒲团上坐下。
圆舒嘴唇发颤,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捻动着珠子,念了句 阿弥陀佛。
“你念来念去都是念那句 阿弥陀佛,念这个,是让你的心肠变软,还是变硬?”
“公主要在佛殿休息,还请注意言行,菩萨在上。”
薛品玉抬头望向那尊半阖眼的菩萨。
在她眼里,那只不过是一尊雕像而已。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垂下眼眸道:“阿狗,我是不是总让人觉得讨厌?不然皇兄也不会抛下我,而你也不入我圈套,一次次拒绝我。”
殿内只有放贡果的桌上燃着两盏香油灯,朦胧昏暗的殿内,薛品玉的影子形成了一个光圈,她在说出那番话后,圆舒内心就似有半桶水,波浪地摇了摇。
圆舒没有回答薛品玉,薛品玉背靠在桌边,面向关上的殿门发起呆。
僵持站了一会儿,圆舒想着薛品玉坐在蒲团上休息也不方便,就从大斗柜里拿出了平时打地铺用的床被、铺盖等,铺好在了地上。
“公主,你若是害怕,要在佛殿里呆着,就委屈你降尊睡这里。 ”
薛品玉没有说话,圆舒看她依然盯着前方,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情,脸上表情变得难过,看上去像是又快要哭了。
回想昨夜她坐在那堆火前就哭了一场,圆舒心一软,向她走近,试探着。
看她没有来抱自己或是凑近自己,圆舒就在她身旁缓缓坐下了。
薛品玉偏开头。
“这世间,顶着公主头衔的女子是少数,王 公子女贵戚也是少数,多数女子都是平民,一生过着平凡的日子,没有 锦衣,没有奴仆,在小僧看来,公主从生下来就过着不平凡的日子,与民间接触很少,我不知公主的皇兄为何抛下公主,也不知公主的皇兄是不是讨厌公主,我只知公主在我心中不是讨厌之人,因为公主是公主,民间女子是民间女子,公主生来就是要让所有人捧着她的,公主,自是与别的女子 不同。”
薛品玉听后,偏开的头扭了回来,她凝视坐在自己身边的圆舒片刻,忽然就吻向了他。
没有任何的言语,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吻上了他。
夜,静谧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有人的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93章:眼前无佛心中无神
薛品玉以为他会 挣扎,会推开自己。
他也确实 挣扎了下,但轻微的 挣扎后,薛品玉全身倒向他,压着他,他本可以反抗都投降了,任其薛品玉嘴碰嘴。
薛品玉没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只是嘴挨着嘴地压着他。
他不拒绝,薛品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和尚怎么回事?可是累到了?
这和尚忽然变得如此麻木,薛品玉内心一直犯嘀咕。
怪哉,不逗这和尚了。
薛品玉离开他的唇,刚移开一指距离,岂料那张唇追上来,主动吻上了薛品玉的唇。
这可吓住了薛品玉,眼睛瞪的直直的,看着近在眉间同样睁着眼的圆舒。
这和尚是犯了什么疯病?还是他也被什么脏东西缠上身,被 夺舍换魂,变得不是他自己了?
当那只手环在薛品玉腰间,圈住了她想要逃离的身体,薛品玉眼中震惊。
圆舒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红着一双耳朵慢慢松开了她。
两人分开后,沉默无言,圆舒没有起身离开,他坐在她身旁,悄悄舔了下嘴角。
“你是阿狗吧?”薛品玉的手扯上他的衣袖,偏过身去看他的眼睛与脸。
刚才已经看得很清了,他眼睛清澈,没有露出眼白,脸色红润有光,不是铁青发黑被霉物缠上之像。
被薛品玉拉着看,圆舒不太好意思,低下头不与薛品玉对视。
薛品玉确定他没有中邪,惊讶成了惊喜,说道:“阿狗你怎么回事?”
圆舒逃避着不愿回答。
他已意识到自己心不稳,甚至摇摇欲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薛品玉。
她一再动摇他的心志。
一次两次三次......这一次,他意动心动,一头扎进了出家那日就抛下的 红尘俗世。
薛品玉想要试试他,双手捧上他的脸,俯身凑近他,不亲他,只是呼着热气吹在他脸上,看着他。
两人之间流转的目光像被烈日照射的碎木屑,晒的卷曲,烫的发热,擦枪一走火,燃了。
那张粉嫩水润的唇无疑对圆舒有着巨大吸引力,是长在大漠里的苹果树,是酒宴上香飘数里的下酒菜。
凸起的喉结一滚动,圆舒的下颌一抬,再次吻在了薛品玉翘首以待的唇上。
当着那一尊金光塑身佛像的面,脑袋光秃一片,身穿藏青色僧衣的和尚就那样吻上了一个女子。
方才还说佛看着的,在吻上那张娇嫩的唇后,眼前的佛没了,心中的神也没有了。
薛品玉闭上眼,嘴角暗笑。
这天底下,没有不行的男子,只有不行的女子。
和尚也是男人,只要裤裆里揣着那玩意儿, 欲望就不可能唤不起,只是此番多艰难,换成别的和尚,早爬上床伺候了。
薛品玉微张了嘴,那在唇外厮磨的舌头就顺势钻了进来,圆舒没和女子吻过,钻进嘴的舌头不知要往哪儿去,只伸进去便伸进去了。
还是薛品玉的舌尖划过他舌尖,相交相缠的一瞬,如同生出万只蚂蚁,爬满了他的全身。
圆舒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除了全身犹如蚂蚁爬过的发痒感,他下身的那玩意儿,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第94章:身体的反应
薛品玉根据以往的经历,没有去看都知道圆舒的那玩意儿鼓起来了,圆舒正青涩地品尝着吻,薛品玉就把手伸到下面,准确地摸到了它。
这一摸,圆舒吓的叫出声,结束了亲吻,脸红气喘地坐在地上,滑稽地爬走。
“阿狗,你在我面前不用羞的,过来,我给你揉一揉。”
圆舒先是喘了喘气,才有力气说话。
他背对她说道:“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看他这胆小回避的样子,薛品玉没有勉强他,伸出一个懒腰,道:“那你自己揉,我就先睡了。”
薛品玉掀开圆舒铺的地铺,倒头就睡下了,圆舒都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回过了身。
他用僧袍小心地掩盖好了身下,可那涨鼓鼓的滋味 缠绕着他,挥散不去。
他心里的锅碗瓢盆全被打翻了,看向已经入睡的薛品玉,他呼吸放缓。
多么一张好看的睡颜。
转而抬眸看向那高高在上的菩萨像,圆舒就知道自己破戒了,无救了。
不是今夜破戒,不是被薛品玉欺骗吃了酒沾了荤那日破戒,远在见她的第一面,圆舒想着自己怕是就破戒了,矜于身份,一再远离与拒绝。
他垂眸,案桌上的两盏香油灯摇摇晃晃,他蜷缩的身影被拉扯着。
复想起公主这样一次次接近自己,自然是起于情,源于爱,承蒙公主的追逐抬爱。
那乱了心破大戒的圆舒顿时精神了。
圆舒自认对薛品玉只存动心,还没有那么肯定的喜欢,但薛品玉已早早喜欢他,才会有这些举动。
想明白这点,圆舒想道,今夜亲也亲了,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了,不能负了公主的喜欢,日后自己喜欢她要比她喜欢自己多一些。
大公鸡鸣叫第三遍时,薛品玉翻了个身醒来,门外花窗上漏出点点光斑,铺满了地上。
天亮了。
佛殿内只她一人,圆舒不在。
“这和尚,又该是逃走不认账了。”
薛品玉翻身站了起来,就要开门向外走,门从外面就被推开了,圆舒手捧一盘烤红薯,一看见薛品玉,腼腆地低下了头。
那娇羞样被薛品玉看在眼里,都对跟前的圆舒眼生。
“公主,这是小僧为你烤的红薯。”
“你替我把皮剥了。”
薛品玉只随口一说,圆舒就挑了一个最大的红薯,纤长白嫩的手指绕在红薯上,几下就将皮撕开了,将冒着热烟的红薯递给了薛品玉。
“你替我吹吹。”
圆舒好脾气,对着红薯吹了吹。
薛品玉吃惯了山珍海味珍馐肉食,拿着那烤红薯,迟疑不下口,看在是圆舒烤的,又是圆舒剥的皮,圆舒还吹了,她自当浅尝一口,卖他个面子。
在此之前,薛品玉从未吃过烤红薯,那一口咬下去,又软又糯的烤红薯甜进了薛品玉的心。
这东西怪好吃的,比肉还好吃。
薛品玉原打算浅尝一口,但很快大半个红薯就下了肚,她吃的尽兴,偶然抬头一瞥圆舒眼含微笑,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她就明白了,阿狗和尚对昨夜发生的事是认了账的。
“真好吃。”薛品玉啃着皮上的瓤,装作无意地说道,“今晚,我还能来找你吗?”
第95章:献出童子身
没等圆舒回答,外面就传来了方德的呼喊声。
“圆舒——”
做早课的时间到了,唯缺圆舒不露面,方德猜想他是当真不认错,要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了?
而早从昨夜薛品玉走进佛殿后,圆舒就没有在佛前跪着了,这会子被方德呼喊,圆舒应了声‘就来’,拉过薛品玉的一只手,把盘里剩余的烤红薯交到了她手里。
“在佛殿内睡地铺简陋,地上凉,湿气重,公主还是不必来了。”
薛品玉就知道这和尚会拒绝,正要说话,夜里强行要来找他,他就细言道:“公主若害怕他们又中邪,我夜里来陪伴公主。”
不是她来找他,而是他找她。
“这还差不多......”薛品玉嗫嚅,“那你要早点来。”
“嗯。”
圆舒大胆赤诚地直视薛品玉,倒退走了好几步,才转身跨过门槛,走出了佛殿,僧袍衣摆翻飞。
这一切,殿内的佛像全看在了眼里。
子时一过,守夜的两个宫女靠在门边,抄手正在屋下小声聊天解困,就看见圆舒走来了。
天地融为一色,他手持一盏灯笼,光落在他寸草不生的脑袋上,泛亮发着光。
公主有吩咐,若是圆舒来了,当是没看见他,更不要阻拦他。
两个宫女没有阻拦圆舒,只是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的他不好意思,不得不双手合十,向她们行了一礼。
稍稍一弯腰,圆舒脖子上戴的那串一百零八颗佛珠就垂了下来。
见过礼,圆舒就推门走了进去,合上了门,门一关,那两个宫女就交耳小声谈论起来,门内的薛品玉若不是等圆舒,早就歇下了。
苦等他到现在,薛品玉一见他就埋怨道:“怎么这会子才来?我以为你被狼给叼走了。”
早来了,师父师兄弟们还没睡下,宫人也众多,圆舒还是想掩人耳目,不宜高调,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僧人,也不打算还俗。
圆舒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下,念了声 阿弥陀佛。
薛品玉坐在大通铺上,花枕套搭了她的半条腿,她移去一根烛台,放在了床头。
“念什么 阿弥陀佛?”薛品玉起手,拍了拍床沿,“坐过来。”
灯下的薛品玉好似是画中 尤物,卸下钗环的一头乌发披肩,雪白薄纱笼罩在她的肌体上,像是一颗剥了一半的 荔枝壳。
光是看上一眼,圆舒的耳朵顷刻间就红了。
“坐过来,阿狗。”薛品玉又喊了一遍。
圆舒的屁股这才移开了凳子,起身慢慢向薛品玉靠近,坐在她指定的位置上。
一坐下,薛品玉就抱上了圆舒,头蹭在他肩上:“阿狗。”
圆舒有些许不适应,前十八年,除了亲娘这一个女子与他有身体接触,别的女子与他从没有这样亲昵过。
好在忍一忍,浑身上下被薛品玉多摸几下,就渐渐适应了这感觉。
薛品玉看着神情隐忍,动也不动被摸的圆舒,笑了笑,手从圆舒的衣襟口摸了进去,贴着他的肌肤摸索,一指一寸,圆舒的心口被摸到滚烫。
急于想填补被薛满抛弃后所留下的伤悲,也为了报复薛满,薛品玉往圆舒脸颊上飞速亲了一口,就使了把劲,将他压倒在身下,要他今晚就献出他的童子身。
第96章:逼迫他
待圆舒反应过来,薛品玉已经骑坐在他的腰上,脱下了身上的薄纱,只剩肚兜与身下穿的亵裤,掐过他的脖子,吻就落了下来。
圆舒一偏头,薛品玉没得逞。
昨夜在佛前亲吻,今夜就......
圆舒觉得太快了,他承受不了,伸出手抵住薛品玉的肩膀,防止薛品玉乱动。
他眼神闪躲:“公主,我今夜只是来陪你的。”
“对,是来陪我的。”薛品玉两手扯开他的衣襟,白净的胸膛哗啦一下呈现在薛品玉的眼前,薛品玉眸色加深,“陪我一起睡觉的。”
圆舒脸色剧变,荒唐,这是何说法!
薛品玉不管圆舒可以还是不可以,手径直放在了他胸膛上,两指夹上他的乳头捏了捏。
他乳头颜色比皇兄的乳头颜色浅,薛品玉看清后,埋首就含上了他的乳头舔舐。
圆舒的臀部一下子就收紧了,敏感游走于他的全身,足尖反弹到脑心,来来回回,搅的他思绪乱飞,好半晌回过神后,悬空的手扑腾抓了抓,最终放在了薛品玉的背上。
“公主。”
他的喉咙如被堵到了,连发声都难。
薛品玉拍拍他的脸颊,另一只手顺着他大腿往下摸,握住了那根昂立的阳物。
“阿狗可以啊,硬的挺快,来。”
薛品玉松手,翻身从他身上躺下,自行脱了亵裤,张开双腿,拿舌头舔了舔手指,就往身下搅去。
扩张干涩的甬道无疑对薛品玉来说有些艰辛,她颦眉,一口口吐着气,看得圆舒征住了。
“好了。”薛品玉抽出自己的手指,拉着圆舒,要他趴在自己身上。
圆舒不敢:“公主,我......我......”
这样的一具玉体摆在面前,他都没感觉?都不冲动?薛品玉怀疑他不行,可看他涨大的裆部,没理由不行。
“你犹豫什么?快过来,我都张开腿等你了,你就不要耽误了。”
薛品玉握过他那鼓起来的阳物,硬是逼着他趴到了自己身上。
本是要亲手为他脱下裤子,薛品玉看他那为难不情愿的模样,说道:“你自己把裤子脱了。 ”
圆舒稍有迟疑,薛品玉就催促:“快点。”
圆舒一咬牙,动手脱起了裤子。
这是圆舒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脱下裤子,那性器一见人,薛品玉就尤为满意,庆幸没有白费心力 引诱他。
那玩意儿勃起后,长度有圆舒的一只巴掌长,从中指指尖到手腕,粗度有婴孩攥紧的拳头那么大。
在这之前,薛品玉只和薛满有过肌肤之亲,只见识过薛满的阳物长得如何,没想到这吃素的和尚,下面竟长得如此肥美。
薛品玉一握上它,它好似又变大了不少。
此刻圆舒脸红到可以与菜 园子里的番茄争艳了,他撑在薛品玉的身体上方,快要哭了,薛品玉牵引带领着他去往那片秘地,他数次在心中感叹自己罪孽深重,死后要下地狱。
窄小的洞口将他挡在外面,进不去,薛品玉没叫疼,他却先委屈地流出了泪,砸落在薛品玉如 白玉雕琢的颈窝里。
第97章:哭唧唧的尝试进入
薛品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在这种时候哭,不是让人扫兴吗?
她的手捧上他的脸,端详着他的模样,泪水滑经她的手背,湿润一片。
薛品玉温柔发问:“有这么委屈吗?”
圆舒嗯嗯了两声,又摇摇头。
这惹怒了薛品玉,松开他的脸,臭男人,给他好脸色了。
“一边去。”薛品玉踹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圆舒,拉上被子盖住身体,翻身背对过他。
圆舒沉浸在敏感易碎的情绪中,薛品玉叫他一边去,他就坐在一边拭起了泪。
烛光摇曳,薛品玉背对他,盯着那一盏烛火晃动,怎么都睡不下。
通过影子,薛品玉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圆舒就坐在床边,光滑的脑袋映照在墙体上,正如他的名字,像一轮圆月。
薛品玉忽然就想知道今夜有没有月亮,起身一坐起来,就撞见了圆舒看过来的委屈眼神。
像是谁欺负了他似的。
明明是他像个小娘子,先哭唧唧的。
“过来。”薛品玉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向他勾了下手指。
他立刻就靠拢坐了过来。
薛品玉将手指搭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吻我。”
他迅速吻了上来,不再做出那副委屈的模样了。
薛品玉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拉着他一起倒在床上,一边吻一边问:“你来的时候,外面有月亮吗?”
“什么?”圆舒没听清。
“没什么。”
细碎的亲吻声像耗子在啃食,薛品玉吻着吻着就笑了,圆舒看她笑了,也跟着笑了,手抚过薛品玉的鬓角,毫无吝啬对薛品玉的赞美。
“公主,你真美。”
“我除了美,就没有别的了?”
“还......还......”圆舒一时答不上来,连撒谎都不会。
薛品玉对这个木头和尚不抱期待,他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不如他闷声猛干。
“阿狗。”薛品玉又摸去了他身下那根茁物。
坚挺着,一点儿都没有疲软。
圆舒收到薛品玉发出的暗示,又想哭了,让他与公主亲吻,他可以,让他与公主这么快就做这种事,他害怕,他不敢。
但他没有了退路。
他已被薛品玉牵着鼻子在走,龟头被薛品玉来回揉搓,抵在那柔嫩的入口。
“阿狗。”薛品玉轻声呼唤,张开了腿鼓励他闯进来。
圆舒试了几次,均被那窄小的穴口挡回去,前进之路受阻。
“公主,我进不了。”那声音急的都在颤抖了,充满了害怕。
薛品玉不明白这有什么进不了,也不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又在害怕什么。
薛品玉只好侧身,与他面对面相躺,一手扶着那根想进却进不了的性器,一手攀在他的背脊上,主动挺身移进。
“公主。”圆舒不住地颤抖,吐出的热气缭绕在薛品玉的耳后。
薛品玉被下身逐渐挤开的干涩疼痛得皱眉,这种事,不是男人天生就会的吗?为何还需自己一个女子来开垦。
尝试了几次,薛品玉都没法子将那根近在咫尺的阳物挤进自己体内,加之睡意来临,她靠在圆舒的怀里闭上了眼。
连她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待她次日由桃夭唤醒,身边已没有了圆舒,只留满床的褶皱与虚无的缠绵。
第98章:已经走错了路
“公主,那株秋海棠好看,奴婢去替你摘来。”
秋日山中银杏林一片澄黄,薛品玉携宫人们到明光寺附近一处地方赏花,桃夭见薛品玉轻扫了一眼野海棠,就说要替她摘来。
“不必了。”
薛品玉制止,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就让它好好地长在上面,来年还会抽根发芽开花,现在摘下了,它在我手里,也就几个时辰的赏玩时光。”
桃夭发现,薛品玉变了。
换在从前,凡是薛品玉看上的东西,不属于她的,她都势在必得。
如这一株秋海棠,若是被她看上了,按她的性子,她会命人把这株秋海棠连根拔起,而不会怜惜放过它,让它多活几年。
站在外圈的太监拦下了要走向薛品玉的圆舒,说道:“圆舒师傅,你这是去哪儿?”
圆舒:“我见公主。”
“未得公主宣召,尔不得面见公主。”
圆舒站在原地,心里犯起嘀咕,怎么见一面公主,还要公主先召见自己?就不能自己想找她时就去找,想见她时就去见?
转念一想到她是身份尊贵的康静公主,一切的不合理就都变得合理了。
圆舒看着被宫女们簇拥站在花下的薛品玉,耐心等着薛品玉转过头看见他,召见他来面前。
可当薛品玉转头看见他,眼神并没有多停留,拉过桃夭的手就向另一株秋海棠走去。
当初是公主上赶着来自己面前,一次次地骚扰,又是脱衣,又是挑逗,还说宫人们中过邪,不愿他们伺候,不愿与他们在一起,这会儿态度发生翻天变化,着实让圆舒心里有些忐忑。
薛品玉移步行走,宫人们跟在她身后,圆舒也跟随太监的步伐,亦步亦趋。
太监看见圆舒相随,起疑这和尚好生懒惰,不去撞钟敲木鱼,反而要跟着他们赏花。
“圆舒师傅,你是走错路了......吧?”太监不确信,遥指向那隐约可见的明光寺,“庙在那里。”
圆舒合掌,顺势应道:“多谢提醒。”
便掉头向明光寺走去。
快走到明光寺大门处时,圆舒回头看向花下正与太监说话的薛品玉,想道,路,怕是早已走错了。
圆舒连念经,心都不净了,有尘埃,有蚂蚁,还有一些若有若无说不清的东西。
方德看出了圆舒的端倪,拿过敲木鱼的犍稚,快步走向圆舒,圆舒正闭着眼,内心杂乱地念着经,方德就往他那点了八个戒疤的头上狠敲了三下。
“出家人,应抛开一切俗事红颜,做不到,那便蓄发还俗,大千世界,变幻多端,来人间一趟,短短几 十年光阴,大可去追逐你的乐趣。”
座下几位僧人全都扭头看向一下就红了脸的圆舒。
等念经结束,方德离去,师兄弟们围坐在圆舒身边,圆央问道:“从来都是师父骂我们几个不听话,不专心,师兄你是做了何事,让师父恼了?”
师父有一双孙悟空那般火眼金睛,偶尔疯癫说些胡话,但他的糊涂中,带着一份洞察世俗的细心,圆舒自叹,有些后悔被那公主迷了心道。
薛品玉在门口探出个脑袋,左右看了看,见到被一群和尚围住的圆舒,她呼喊,向他招手:“阿狗,我在竹林那里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走,我们一起去看。”
方才还叹被公主迷了心道,被公主一喊,圆舒推开围住自己的师兄弟们,站起身,嘴上止不住笑意,走向了薛品玉。
两人一前一后,压根就没往竹林走,而是往山顶走,路遇一个交叉小径,薛品玉顺着小径就走了进去,圆舒见周围没了人迹后,忍不住就从后抱住了薛品玉,把她的两只手锁在了小腹上,嗅起了她脖间的芳香。
第99章:在山间舔公主的胸
正值未时,阳光正好,山林间的枯叶铺洒在地,风一吹,枯叶下面还是枯叶,树叶层迭交错。
圆舒紧抱薛品玉坐在一个白色巨石上,舔着扒下她衣服露出的香肩,手一刻没有闲着,大掌隔着肚兜,揉捏她近来发涨的胸。
薛品玉被阳光刺的眯了眯眼,转眸去看肩头上的圆舒,他那舌头,真是一个狗舌头,伸的长,舔的慢。
“今日我赏花时瞧着,你来找我,你找我作甚?也不分清情况,那时人那么多。”
圆舒停下,摸起了身上,直到摸出一根用粗木枝磨刻出的木簪子。涂上了一层红油的木簪看起来,还是很粗糙。
“我亲手做的,送给公主。”
就这种东西,也值得送人?这和尚,下山花些银子买一根银簪子都舍不得,拿这种东西糊人,薛品玉脸上没有喜悦,接过了那根木簪子。
圆舒等着薛品玉夸赞自己,而薛品玉都没看那根木簪子,一下将它扔向了远处。
那和尚的脸,刹那间就失色了。
薛品玉没有说话,盯着局促不安的圆舒,最终还是心软放过了他。
谁让这风雪山,独他勉强能入自己的眼,日后还需他打发这空虚寂寥的日子。
薛品玉说道:“去捡回来。”
他仍遵她的话,去捡那根被扔远了的木簪,摸不到头脑她这是怎么了,变脸极快,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冰冷。
捡到木簪回到薛品玉跟前后,圆舒把木簪背在身后,用拇指不断摩挲着它。
无论再怎么擦拭、摩挲,它都比不上银簪金钗那般细腻的。
薛品玉看他脸上的委屈表情,从他手中抢过了那根木簪,把那一根粗糙的木簪放在日光下看了看,随后握牢在了手心。
“我收下了。”
见薛品玉收下了,圆舒紧绷的嘴角放松,轻吐出一口气,眉梢渐有了笑意,毫无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被薛品玉牵动。
“公主。”圆舒亲昵唤着,抱上薛品玉,吻起她的唇,顺势往下亲舔起她的脖子,将她脖间被阳光晒出的汗粒悉数以舌扫之,卷进嘴中。
亲过冒着香汗气味的胸前,薛品玉大手一扯,将已露出的肚兜扯开,露出浑圆的两个白乳。
近在眉睫的一对丰乳就像藤下的葡萄串,诱惑着圆舒,可他始终不敢下口。
薛品玉嫌他总是这样磨蹭,手扣在他的脑袋上,推着他脑袋倒在了那片温柔乡中。
起先圆舒有所顾忌,脸皮薄,只是伸出个舌尖,舔了舔乳头,后来尝到滋味,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含上那软乳,双手箍着薛品玉的腰,要她坐好不要乱动,拿给他好好亲一亲,吸一吸。
薛品玉被亲到了敏感,呼吸时快时慢,她抱着那颗没有头发的脑袋,低头看着那和尚一脸贪婪地吸着自己的乳头,埋在胸里,用他那光秃秃的脑袋轻轻蹭着,嫩胸把他清冷俊美的五官都挤变形了。
日光倾泻而下,流淌在薛品玉半脱衣裳的身体上,发着光。
但这远不能满足薛品玉,她摁上了埋进胸里的光脑袋,将那光秃秃的脑袋往自己身下那片杂草间按去。
第100章:舔公主的下身
是夜,两个太监候在屋外守夜,小声的,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屋内,烛光摇晃,薛品玉坐在床榻上张开腿,微眯着眼欣赏身下那颗光亮的脑袋。
那颗脑袋从双腿间轻轻抬起,嘴角黏着丝丝晶莹的液体。
圆舒上完晚课,一刻都不耽误,赶着来见薛品玉,生怕来迟了,她不悦了,或是不见自己了。
“继续舔。”薛品玉摁上他的头,将他的头重新摁到了胯下。
舌苔软绵,顺着最嫩的两片阴唇,一路舔舐着,舔入了最里,勾的淫水湿流,吸入了他的嘴里。
公主的汗液好喝,淫液亦是同样可口。
薛品玉张开腿仰起头,从鼻子里呻咛哼出了一声又一声,圆溜溜的脑袋顶着她的腿,轻颤慢摇。
难怪皇兄总让自己给他舔,原来被舔竟是这般舒服,这样的好事,早该发生。
不对,早该发生不合时宜。
皇兄贵为天子,万人之上,断是不会埋头为自己舔。
如今就是最好,让阿狗来舔。
薛品玉闭眼思量着,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圆舒光溜的脑袋上摩挲,享受这回味无穷的愉悦。
“公主。”圆舒声音沙哑,那双纯净的眼眸在薛品玉的身下闪现,目光闪烁着。
薛品玉吃定了他,故意双腿一合,夹上了他的脑袋,他惊色,想抽出脑袋,薛品玉用了力,挤压着他的头,不肯松开他。
“阿狗,我今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进不来,我就换人了,你宽心,我肯定不会找你的那些师兄弟们,他们一定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段止青似乎是个很好的人选。”
这样一吓,开了荤窍的和尚不用薛品玉喊,就主动松了裤腰带,生怕这小公主不要自己,而去要段止青那五大三粗的武将。
裤裆里拿出来的东西气势低迷,可经薛品玉的手一摸上去,它就硬挺了。
薛品玉的两只手指拎上了它,眼色染上一层雾蒙蒙的暧昧,直视着脸红耳红的圆舒,问道:“阿狗,你断不要让我失望。”
“我......我不会让公主失望。”圆舒吐字不清了,甚至连视线都不清了。
他知道自己今晚不要公主,公主就会要别人了。
获不到公主的恩宠,以后这日子还有什么甜头。
圆舒捧上薛品玉的脸,去亲她的唇,舌头来回勾着她的舌头,彼此的唾液融为一体,张开嘴吞咽着。
他在这方面不是很熟练,吻到他自己欲火升起,想要了,掰开了薛品玉的两条腿在灯下找寻,都没找到要从哪里进。
东闯西撞,还是薛品玉拉着那条变大变硬的阳物,抵着穴口骂道:“阿狗真笨。”
圆舒慾红了脸,不再跃跃欲试畏手畏脚,他一鼓作气插了进去,突然撑开下身闯进的异物让薛品玉笑脸不再,抓着圆舒的肩膀张大了嘴。
那和尚找不见穴口,却在一下插进去后,男子与生俱来的天性让他试着缓慢抽插起来。
花穴被捣的酥麻发酸,要流出的淫液被那根硕大阳物严密堵住,连着被捅了几次,薛品玉才回过神,本要说话,而两颗睾丸拍打上来,薛品玉的嘴里就飘出了病态般的哼哼声。
bye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