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弥不解风情,道:“清修之地,只有孤灯木鱼相伴。有甚好耍之处!”
狸姐见自家一番功夫白费,不悦,洒笑道:“你年岁小,不懂人间欢乐。你等且清修,唯大和尚独乐!”
沙弥口呼罪过,单手一托,道:“方丈合 公子乃忘年至交,今日聚会,乐乐何妨!圣人亦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告退!”
狸娘望他背影,讥道:“榆木头,还说甚忘年交!如今眼儿均交破了,恐是乐中有苦罢。”他忽然心惊,因他听沙弥诌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忖道:“周 公子乃京城中人,他说是远方来的,恐这个周 公子不是那个周 公子罢。”疑惑一阵,心道:“横竖不管他是哪里人,只要物儿大,入来快活,便是至理,即使他是夷族蛮千,也是令人爱煞不止的,只我没法子挨他身,怎的办?”
他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复贴耳于墙,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 公子忽喜道:“大师,此乃一只假眼,我只需这般一入,再这般一入,你这眼便破矣。”
狸娘心惊:“天啊,只入两下,便将眼小破了,哦,我忘了老秃驴那眼巴是破了的,自然,那大个巨物,入破眼里,破眼定会再破,啧,这老秃驴,眼都破了,还合 公子瞎折腾,早些收兵罢,我才好打主意。周 公子也是的,世上花容绝貌的,千千万万数不清,合一老朽干,若不小心送了他老命,你怎的合他手底下的交待?”
且说狸娘又听 公子道:“大师,我只需这般包吃滚打,你便全军覆灭矣。”
狸娘正心惊,又听和尚道:“ 公子功夫高,若是这样,老纳只能让你提这五十余数,惨矣,老纳甘拜下风。”
狸娘心道:“老秃驴,且去养伤罢,还死磨甚。”又听 公子道:“大师,恐你困乏了,我们战罢这盘,今日便将息罢。”言毕,又响那噼叭之声,狸娘望望窗外,只见漆黑一片,恐过了子时,不由敬佩不矣:“这对忘年交,入了五六个时辰,居然还要最后入一盘,天,若换了 奴家,恐早就支撑不住矣!”不过,他还是觉得欣喜,因这盘完毕, 公子便要安歇了,届时,他便可见机行事。
狸娘忖道:“据我猜测, 公子大物龟头恐有奴奴拳头般大小,若今夜合他入,奴奴得先以拳试试pin户大小,若塞得下,便扯破了脸皮,亦要合他入!若容不下,那只能怪 奴家福浅,今宵是干不成了,不过,待我寻法扩充之后,还是要与他入的。”想罢,猪娘遂出左手握拳,右手搓揉自家阴hu,片刻之后,伸左拳入自家阴hu,怎纳得下直挤得红白嫩肉奔四面八方而去,疼得他满脸扭拧,即使若此,仍未入进户里,只在外庭徘徊不前。
狸娘心酸不矣,忖道:“亲亲我的儿,你怎生得如此窄小,岂非令我终生抱憾,”他实不忍心放弃,又试几回,仍不得入,胯下唯觉肿痛不已,他猛击几下pin户,无奈悲叹:“也罢,今日只得想想它,入不成矣,”狸娘只觉悲苦交加,泪珠儿漱激滚落。
悲泣一阵,他又贴墙去听,只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有时间隔一盏茶功夫,才响一下,狸娘不解,忖道:“难道他们也入不进去么?半天才来一下,不对罢,既然已入破了,怎会纳不进去的,一定是老秃驴嫌疼,故入得慢了,对!人说不破不立,我也可将pin户破了,岂不大得下么?”他似寻得绝妙主意,竟欢喜得又欲掉下泪来。。可他转而又想:“pin户既然已破,必会血流不止,岂不要了 奴家性命,这法儿万万使不得,只那老秃驴恁般的怪,头一遭便破了眼,怎的连入五六个时辰,依然健旺,又不听他喊痛,只哎哟几声便了事矣。”
狸娘又听 公子道:“大师勿忧,这眼是破不了的。”
狸娘惊之,忖道:“老和尚果然了得,竟然将那破眼儿修复好矣,即使 公子那般大物入之,竟然不复破,恐现时宽阔旷达,游刀有余矣。也罢,我明早拜他为师,专学那补破眼妙术,他若喜欢银子,我便与他银子,他若喜欢入我,我只须陪他入就是了。”
狸娘主意拿定,倒也心安,只对今晚不敢去会周 公子大物一事耿耿于怀,恼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去恨,且无处发泄!
有诗为证:
初时嫌它阔,而今恨它窄。
先以拳头扩,只是入不得。
悲泣复悲泣,暂把欲火灭。
又觉老僧高,破眼入不软。
明日拜师傅,把他绝技得。
财色俱与他,只要pin户阔。
且说狸娘又听隔壁老和尚道:“ 公子,这盘你有些力软,如此磨下去,恐两三个时辰方可完毕。”又听 公子道:“大师功力深厚,后劲沉雄,绵绵不绝,小生恐不敌耳。”言毕,复响那噼叭之声。
狸娘直惊得双目外挺,“呀”的轻唤一声,心道:“俗话说得好,生姜果是老的辣,老师傅这番才亮出底货,周 公子招式也对头,只管磨,磨得你自个儿乱扭乱动,要他入,便要乖乖的听话才行,今日他俩一场好戏, 奴家虽未目睹,亦如感同身受,也觉被人入着一般,且睡罢,再这般干煞,恐是我不敌他二人!”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好事终成虚
诗云:
老僧 公子博黑白,隔墙淫女胡乱猜,
可笑邪淫竞如此,招招式式乐开怀。
以为他俩龙阳采,万事万物入中来。
话说狸娘翌日醒来,便欲去拜师学艺,慌慌用过早饭,扯着沙弥问方丈住处,沙弥谓他道:“方丈才歇下,午时后才起。”
狸娘道个谢,正欲离去,准备回家将自家包裹拿来,长久住下,却见昨日溲房所见男子自一斋房出来,他见他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心便骚骚的,尽望他抛笑卖乖,谁知那男子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阔步而去。
狸娘虽觉遗撼,却不生气,心道:“他面子上做的是正人君子形象,背地里却干起另类勾当,哼,我且不言破,待我跟一阵,看你又做甚名堂。”他遂尾随 公子而去。
他见 公子行至正殿,规规矩矩跪下,双手伏地,连叩三个响头,且喃喃地说。
狸娘又在心里洒笑:“恐没得伙伴入了,故栗告菩萨,与他一个久入不破的肉洞此罢。哼,既然如此,你何必求那不吭声的泥人,只须唤我一声,我立即合你去入,即使pin户被你穿破,我亦不会怨你的。”
此时,自后殿走出一中年僧人,他侯 公子礼毕,唱声诺,道:“周公于昨晚久战,约于寅时歇下的罢!今日不必早起,宜歇息才是。”
周 公子道:“黑白之趣,不妨事。”
那僧人又问;“ 公子今日有空否,不才欲合你切搓一二。” 公子慨声应诺,言毕,原路返回。
狸娘如见天人般望着他,心道:“连采连伐,竟无一丝疲惫,今日又欲大战,如此高强,恐他是铁打的罢,也罢,我亦壮胆自荐与他,怎的他尽喜后庭,难道入烦了pin户?”
狸娘整整衣袖,迎 公子走去,约隔三五步,他盈盈拜个万福,道:“ 公子爷, 奴家与你行礼了。”周 公子见一陌生女客如此唐突,心自一惊,正欲回避,却觉眼熟,他想起昨日溲园之事,似是此女,遂还了一揖,道:“小姐,昨日之事,小生多有冒犯之处,望乞见谅。”
狸娘心道:“我只恨你溜得太快。”口里却如是道:“ 公子乃高强之辈,不讨厌 奴家打扰你,便是天大福分。”
公子听他没头没脑说话,复想起他昨日癫狂,心道:“此女恐有病罢!”嘴里胡乱哼哼,便欲退开。
狸娘一下急了,竟忘了他俩站于大庭之中,急出手挽 公子衣袖,道:“周 公子,你功夫固然高,敢与 奴家一战否?”
周 公子见状大惊,且怒,猛一拂袖,转身便走。
狸娘方知自家失态,却又舍不得如此收场,又道:“ 公子乃堂堂七尺男儿,竟不敢与我等弱弱女流对抗,真笑话耳!”
周 公子见他出语据傲,心道:“恐他听得人你讲我棋术高明,不服气,便挑衅于我,只是他也太不知礼义。也罢,今日便会过狂癫女子搏它一博!”遂扭头道:“小姐必是个中高手,既然有意,便随小生来。”
狸娘见歪打正合,心喜不已,满面春风,二目桃李含情,心道:“他原是个经不住激的,天答答,小女子今日一尝宿愿矣。”继而想他尘柄巨大,自家pin户入不得,还未来得及学那老秃驴绝技,怎的办,狸娘一面追 公子,一面急惶惶的想。
突然,他想道:“唉,只教那大物儿迷住了心窍,拳头乃骨头汇成,全无伸缩可言,而尘柄却是筋皮构成,可大可小,定入得迸,只头一回难受些,还有一法可行,我先与他咂吮,待他泄得软了,我便纳尘柄于牝内,即使那大物儿大过拳头,亦容纳在我pin户里,岂非愈大愈入得快活么?他一时取不出,只须泄了才扯得脱,天,此乃绝招。”狸娘茅塞顿开,思得绝妙主张,直乐得欲飞将起来,扑过去抱住亲亲周 公子啃他儿口。
有诗为证:
公子只道遇高手,便欲合他斗一斗。
淫女心想事将成,紧跟大物急步走。
又恐巨物撑破户,突然恩得法妙物。
且说周 公子进了斋房,盘腿打坐于一棋盘前,微微的吐纳气息,准备合高手对弈。
狸娘随后跨入房中,转身,欲将房门掩上。
公子却道:“小姐且不要关门,此时太阳未出,恐瞧不清楚。”
狸娘心道:“真是个奇才,做那事不掩门户,欲显他尘柄巨大么?”他一时不知怎办才妥,欲依他说,又觉羞人答答的,欲掩门闭户,又恐拂他心意,惹他不悦。
公子自棋桌下拿出两个棋篓,道:“小姐定是高手,急与我战,这样罢,我们还是依老规矩,猜先罢。”
狸娘定睛一觑,见是那黑白云子,心里奇道:“他又玩甚邪法儿,难道欲以此决胜负,然后再走入前庭还是插后庭么,有趣,且待我与他缠杀一盘。”因狸娘自小合他父母学了用黑白弈法,后入乐坊,无事便奔来闲要,故今日难不着他,他见 公子叮叮呤呤抓了一大把,心道:“我那pin户是白中夹红,恐他那巨物儿是乌黑乌黑的,我且要白子罢。”遂道:“周 公子,妾乃妇道人家,为阴为客,常言道,客不压主,且黑色素征刚毅,我区区弱女怎的能当,素性你持黑先行罢。”
周 公子大吃一惊,只道今日遇了高手,故不敢托大,说声:“承让。”便于那天元处置一黑子,心道:“你欲先声夺人,我亦不吃紧,先此一手,亦是气势发案,且看他如何应对?”
狸娘见他眼望鼻,鼻顺口,心口合一,一副如临大敌神情,心里便急了:“谁有心合你玩这个,且待我想个法儿。”他一面行棋,一面胡思乱想,未见,左下角一条大龙便被 公子截杀,狸娘急了,方静心博弈,虽用尽千般手段,大龙扰无活路,周 公子笑道:“小姐勿费心了,不论怎样手段,亦是一只独眼,你入一子,我大一子,终是个无限而亡的局面。”
狸娘听他口里说那“入”字,心里却觉果然有人入他pin户一般,娇庸潮红,眉目攒动,情欲绯绯,如入 仙境般陶醉,一时忘了场景,殷殷的道:“ 公子高强,直入至奴奴心坎里几里去了。”言罢,怔怔的望那玉面郎君。
周 公子哑然一声,道:“弈博乃娱乐小技,小姐勿往心里去,这盘输了,还有下盘机会扳回,何必耿耿于怀。”
狸娘心道:“好个不解风情的俊 哥哥,我待用甚法儿,才诱得他入我肉眼。”他一面痴痴的想,一面拿眼去瞟 公子, 公子亦觉此女稀奇古怪,忖道:“他怎的一幅色授魂与模样,莫非他乃淫奔浪女不成。”他虽惊疑,却放作镇定,只管行棋。
狸娘突的心生一计,因他俩盘腿相向而坐,他便悄悄的自那棋桌下延伸自家三寸金莲,去探 公子胯下,初时小心翼翼,不敢大动,恐若 公子生气,他便如蚂蚁蠕行那般,一分一毫的往前伸探,那短短一尺之距,竟耗了将有半个时辰,仍然未触上那如椽大物,狸娘pin户自个儿伸伸缩缩,淫水汩汩的流,把他臀下蒲团俱浸湿了,他呆呆的想:只合他坐一处,便觉快活胜过平常,若真合他入耸,不知是啥销魂滋味,想得急迫,他便疾速,一蹬腿,果然一蹦而至,脚趾尖端碰那拳头般大龟头上,软软硬硬,热烫不已,狸娘春心骚浪,以脚代手搔抚不停。
公子大惊,心道:“这斋房里竟有鼠猫不成?怎的来骚我尘柄?也罢,待我冷不防捉它个措手不及!” 公子又想:“若果真是鼠类,不知它从甚般肮脏地方窜出,且待我用棋篓砸它。” 公子拿定主意,左手提捂着棋篓,不经意滑跌至棋桌下,说时迟,那时快, 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那假想之鼠猫。
“哗”!棋篓果然击中狸娘金莲,狸娘绔唇一裂,痛得面孔 扭曲,却又无法发作,还得忍痛缩回纤足,故意讶然问:“ 公子怎的损了棋篓。”
公子一砸之后,见那异物流窜而去,心里安稳,今听对手惊问,才觉此举多有不周到处,遂把拳道:“小姐见谅,小生失手,得罪得罪。”说罢,长身站起,弓腰拾那棋子合棋篓。
狸娘心里骂道:“无情无义狠心人,竟对 奴家下此毒手。”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这哑亏算是吃定了,他又想起 公子巨物,实是巨硕,恐有自家小腿般大小,长长大大肥肥壮壮,真是天下至物,想及妙处,他心中欲念又起,远胜方才,他见 公子胯下衣衫隆起,知是大物作怪,遂站起来,凑近 公子去帮他检棋子, 公子感激道:“小生一时差错,扰了小姐清兴,此时又蒙相助,实是感激不已。”
狸娘 甜甜一笑,将手中棋子投向棋篓,却又偏了方向,径直奔 公子胯下而去, 公子闪避不及,棋子便跌落衣衫上,竟不坠向地面,因他尘柄本已巨大,又经搔挠,便有些昂扬景象,遂将衣衫横起,棋子击中,衣衫坠落,竟兜住棋子不去。
公子大窘,面红耳燥,一时不知怎办,却见狸娘盈盈近前,大方的出手把握那昂然大物,一把竟不能全握,狸娘既惊且喜,捉那物儿,舍不得却手。
公子至此才知此女果真是世间第一淫娃,自他晓世到今,合他交媾之女数不胜数,但却没有这般胆大的, 公子心念急闪,忖道:“平生所遇皆是娇滴滴的,早觉腻烦,似他这般人物,倒也是非凡之流,也罢,他既有此意,我又何必怯场,徒损了我堂堂男儿气概。”
想及此处,便出手去探狸娘酥胸,他亦是摧花惯客,娴熟无比的解了对襟布扣,一双大手顿如灵蛇般窜入玉怀,捏那对勃勃昂昂玉乳,亦觉得心动:“老天,怪不得他如此淫浪,凭这对宝物,恐怕寻遍京城,亦找不出几个对手。”他心里喜欢,胯下巨物更见伟昂,凭空撑起,直抵狸娘小腹而来,竟然顶得狸娘倒退两步,方堪堪的立稳身子,狸娘娇喝:“亲亲大物儿,奴奴想你多时矣,早急得灵魂出窃了,亲亲 公子爷,快关了门罢。”
公子倏然一惊,心道:此乃佛门净地,我等如此放纵,怕有些不妥当。心头欲火便泄了几分,胯下长物渐渐的疲软不举。
狸娘大失所望,只觉得遍身如火炽般难受,原道夙愿可尝,谁知中道颇落,大物萎然,顿生怨恨,不悦道:“ 公子爷,你这大物儿怎的不管用哩,还未干活,它却歇下了。”
公子谨言:“余平生信奉佛祖,不敢造次。”
狸娘洒笑:“ 公子迂物也,佛祖乃凭空捏造出来的,有甚可怕的,若真有佛祖,小女子便是也,而今我欲行乐, 公子当侍奉才是。”
公子惶恐,斥喝:“大胆!小娘无心之过,倘无忧患,若存心戏言,必遭报应。”
狸娘哪有闲心合他理论言辞,纤手乱掏,欲解 公子下衣,施那咂吮口技,助大物昂扬,一遂已愿, 公子阻之道:“小娘勿急,若果有诚意,可随我归府,沫后尽情玩耍,如何?”
狸娘只得罢手,他亦担心惹恼 公子,便万般不舍弃了那大物,依依的道:“ 公子若不见弃,奴奴愿终生陪伴 公子。”
公子摇了摇头,道:“将来的事,且不忙说,我正觉 红尘迷乱,不知去向,本欲就此出家清修。谁知撞上了你,许是前世有缘罢,我亦乱了心志,且回去交欢后再说,若能遂我心态,遂合你日日取乐,若一如旧况,吾当即刻遁入空门。”
狸娘无言以对。
公子辞了方丈,揩狸娘归家,二人入寝,狸娘急切切解了自家衣衫,现露一身雪白粉嫩肌肤,欲逗发 公子意趣, 公子见他全身肌肤宝玉般精美,不觉淫欲微动,又见他pin户光鲜,淫水自流,一把儿亮闪白毛飘拂动荡,粘粘液物若雪花般坠落,他亦觉此女浪不可言,心骚浪浪的,大物勃然而起,狸娘见自家法术灵验,喜不胜喜,将那一堆皮肉凑上前来,双手忙乱,正解 公子衣裤,却觉自家pin户猛然发涨,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突将出来,狸娘心道不妙,因他自知经血将至,经血即来,又怎做得快活事?
公子见狸娘手脚迟缓,脸色突变,不知生了甚变故,乃问道:“小姐何故如此。”
狸娘遽速蹲下,哀哀的道:“大物儿冤家,今日入不成矣, 奴家来了要紧事。”
公子不解其意,狸娘急急塞自家小农于胯下,倾刻染成血红, 公子见了,大道晦气,他果怔一阵,恍然悟道:“小姐,此乃天意,我将于明日出家为僧,永不做龌龊事。”
狸娘急得花枝乱摆,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奴家此身托与何人?”
公子甚觉可笑:“此事与我何干?你我萍水相遇,至今我不知你名姓,你当自何处来便归何处去。”
狸娘垂泪道:“ 公子勿气恼,大致三五天后, 奴家便干净了,届时尽心侍奉 公子,同享极乐,何必入那空门?”
公子昂首大笑,逍遥而去。
说来奇怪,自此之后,狸娘秽血长流不止,及至武吉合小姐凯旋 归来,狸娘已是萎萎缩缩一老妇人,武吉心疼道:“娘子,怎的这般模样?怎的不着侍女去请郎中?”
狸娘有气无力,悠悠的说道:“我己流了七七四十九天秽血,侍女早为我寻过郎中了,他们都是摇头而去,夫君,我怕活不了罢。”
玉小姐见他人老珠黄,奄奄一息,遂动了侧隐之心,安慰狸娘道:“狸娘,且不要焦,只须静心养病,等你病愈,我姐妹共效于飞之乐从兹不与你为难!”
狸娘感激得热泪长流,他挣了挣身子,试图坐直,只因用力过猛,乃大咳,锵锵吭吭不止,最后竟咯出一团污血,狸娘见之,自知不久将别人世,不禁悲从心发,抽泣呜咽,宛若风中败絮。
是夜,狸娘梦一 女神谓他道:“汝实乃千年狐狸精化身,因你奉我法旨蛊惑无道昏君,汝实该于那枕席之间溢他元阳,令他昏沉,折他阳寿,谁知你竟参与朝事,设酷刑残害忠良,每见美貌男儿,便欲占为己有,文王长子伯岂孝乃龙子龙孙,汝亦敢将他跺为肉浆,汝之罪莫大焉,我想你飘流几千年,心性品德当有些变化才是,谁知还如先世那般,既淫且狠,于今我亦罩不住你了,你再看那玉面琵琶,他合你一道下山,虽被妻子牙毁了形体,但他无怨无悔,故他的遭遇便比你好,现在你俩虽然同侍一夫,而你总是无法如愿,你亦不必怨他,实乃因果循环,前生注定。明日午时,现已化身为周 公子的伯岂考将来搜你魂魄,你应当理天而行,不必怨衍,若此,你下世还有机会合他做夫妻,若旧性不改,恐遭遇更为悲惨。” 女神言罢,冉冉升空而去。
翌日午时,狸娘于那昏睡间听到屋外有人高声颂佛,他痴呼:“冤家,我来也!”言毕,强挣爬起,欲出房门,不料手脚酥软,跌倒在地,及至武吉合王小姐发觉,狸娘已是全身冰凉,僵挺而亡,武吉夫妇将他厚葬不题。
却说武吉后来升至九门提督,风光荣耀,一世安泰,小姐共产五子,五子登科,俱是富贵中人。
有诗为证:
善恶忠奸唯天晓,因果报应何必恼。
平生所为但顺天,富贵荣华将君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