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咂么咂么味儿,想从煌仙子口中品出些许醋意。品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
自己是痴心妄想,人家不过是有话直说,压根没半点旖旎念头。
他兴味索然地挠着脑瓜皮,拧身看向苏血翎:「那你这烈血侯,又做何用?」
苏血翎没说话,还是龙雅歌出了声:「将来若是真的能引众人一同飞升,那
他们俱是要通过八脉与你识海相接,四侯需对你忠心耿耿,在此间助你护住心神,
不被外人神念侵扰。待成熟之时,千万修士在你引动之下,一同强夺天地元气,
便是飞升之道!」
那飞升说得轻巧,龙雅歌这也是听师祖瞎忽悠的,又没有人真试过,哪知道
有没有影儿呢。倒是那忠心耿耿四个字,挠的宁尘心痒。
「忠心耿耿?就她?」宁尘指了指苏血翎,「先前的时候,我差点儿没让她
折腾死!」
龙雅歌忍不住笑:「那时你还未验明正身,阿翎一心维护我宗主之威,当然
不会给你好脸色。」
「人家脸上蒙着布呢,我连脸色都看不见。」宁尘打趣道。
「你谁都可以怀疑,唯独阿翎不必。师祖为她从小立的道心便是为此大道而
生,死也会回护合欢宗主。你乃是实位宗主,除我之外,她只会听你号令。若是
违逆宗主之命,她道心难稳。」
宁尘心说这小娘平日里冰雕一般,对自己不假颜色,怎么也不像是能听自己
支使的样子。他在苏血翎跟前踱了几步,故意面露促狭。
「我怎么不太信呢?你真能听我话呀?」
「命君之语,一言九鼎。」苏血翎垂目,一副温驯模样。
「那……你趴地上给我学两声狗叫听听。」
宁尘这是故意使坏,想惹她犯急跟自己逗两句嘴,殊不料阿翎俯身便往地上
跪去,吓得宁尘连忙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你玩儿真的啊!我就开个玩笑!」
苏血翎站直身体,斜转目光不去看他。她虽惟命是从,看眼色却也委屈的够
呛。
龙雅歌在他身后长叹一口气:「宁尘,阿翎与我总角之交,情同姐妹。外人
看来她是我的从仆影卫,我却拿她当亲人一般。你若真是自恃宗主权威作践她,
宁可不求飞升大道,我也绝不饶你。」
宁尘摇摇头,不再嬉笑:「莫说有你回护了,便是你允诺,我也做不出这等
事来。」
龙雅歌点头:「自程婉一事,我已知你为人,所以才愿将你奉为宗主。只是
你年少轻浮,有了权柄难免骄纵伤人。」
宁尘沉吟片刻,转身对苏血翎道:「阿翎,我说什么你便听什么,是吗?」
苏血翎听宁尘第一次拿小名唤自己,手指颤了颤,心下软了些,重新将眼落
在他身上。
「是。你无需管我愿与不愿,身为影卫,就算入刀山火海,我也……」
「那你听好了这第一道命令!」宁尘大声打断她,「自此日起,我说的一切
命令都做不得数,你愿听便听,悉随尊便。今后皆以此令为先,逆我意即是顺我
意,保你道心不坏!你可听懂了?」
苏血翎呆立半天,一双冷目慢慢化作一汪热泉,她颤声道:「这如何使得?」
「怎的?闹了半天我说话还是不好使呗?」
「好一个梦人,真不知有多少奇思妙想!」龙雅歌在一旁抚掌大笑,她靠到
阿翎身边,拿手指勾她下巴:「喏,从今以后,你还是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
阿翎眼神飘摇,忙把龙雅歌手腕拨到一边,似是有些慌神。
宁尘突然在旁边一拍大腿:「啊呦,我却忘了!还有一事未办,那话说早了!」
「何事?」龙雅歌和苏血翎一起向他看来。
「我想看看她长啥样……」宁尘拿眼指了指阿翎脸上黑布。
龙雅歌掩口轻笑,用肩膀撞了撞苏血翎:「人家都把你放了,这小小要求还
不满足一下?」
苏血翎哼了一声,半天没动。在宁尘哀求的眼神之下,她猛吹一口气,将覆
面黑巾扬起七分。
眼前刹那芳华,宁尘已是心满意足。
*** *** ***
「你们两个贱人!!我干你们祖宗十八代!!」
宁尘滚在地上哇哇大叫,鼻涕眼泪横流,瞅着都没人模样了。
合欢大殿谈完,说好是跟去练功,从后殿密道一直下到主峰的山腹之中。山
腹中藏了一间寒玉冰室,巨石一开,刺骨寒气向外钻来。宁尘还在门口探头探脑,
就让龙雅歌一把往嘴里塞进几颗丹药,抬脚踹了进去。
起先还冻得打哆嗦,半个时辰之后药劲儿上涌,剧痛透体,宁尘打坐也打不
住了,只能跟断了脊梁的狗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宁尘是不知道,龙雅歌给他喂的净是些元婴期才服用的锻体灵药。修士最难
修的是神念气海,在境界上动辄盘桓数十年也是常事,锻体这一节顺带手就办了。
宁尘正好相反,他神念强横,气海只需龙雅歌辅佐一二便可扶摇直上,唯独
肉身拉了大胯。
不似修神念气海有诸般关要,锻体只要下得苦功便有大成。可苦功也没这么
个苦法的,元婴期丹药那强横药力呼吸间冲得宁尘筋骨寸断,须臾片刻又生长完
全,再断再碎,再接再长,端的是千刃加身,犹如凌迟车裂。
头几天的隐蛇窟刑罚,简直像小孩儿过家家一样。
也亏得这间寒玉冰室神异,龙雅歌修行时就常借此处镇压体内气海真焰。宁
尘体内药力被寒气一镇,疼是疼,却是不用担心走了火。
宁尘也知道,这是一步登天的妙法,可架不住那剧痛钻心蚀骨。隐蛇窟蛇毒
毒得他逐渐虚弱,疼痛也能在朦胧中弱些。可这锻体丹药却是健体强身的玩意儿,
他越疼越清醒,越嚎越有力气,只有破口大骂仿佛才能镇住些许剧痛。
他心里这个气啊,本以为下任宗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结果好吃好喝还没
捞着就被扔到这苦寒之处。那俩臭娘们也不知是赶着给姑姥姥上坟还是怎地,就
不能给个低级丹药循序渐进,平白在这里多吃许多苦头。
于是那污言秽语如长江流水,也不管外边儿能不能听见,宁尘放开喉咙就没
停下。
龙雅歌最初还怕他有什么差池,在门外守了他几个时辰。到最后见他中气十
足,骂人的名堂一个接着一个,也便上去了。
阿翎等在密道之外,见龙雅歌回还,眼中投来询问之意。
龙雅歌冷哼一声:「不用担心那小子,他好得很,说是什么……别把他放出
来,放出来就要把咱俩摆弄成十八个花样。」
宁尘这也就是想想,头几天要是龙雅歌给他开了门他立马能扑上去磕头求饶。
十天之后,药劲渐缓,宁尘突然想起,自己识海中不还灌了一部合欢真诀吗。
他按龙雅歌先前所教,沉心定气去寻那道藏的点点荧光,照着上面的法门运
起气来。
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那真诀中竟含了千百般双修法门,当真是大修特
修,奇修巧修,修天修地,修正修魔,修人修妖,幸亏不用修人妖。
读着读着宁尘心下释然,这也就是仗着他那神识历经三世两穿之磨难,才能
承载识海中蕴存的真诀。否则就算换了此间羽化强者,也不能读解玉简十之一二。
宁尘看得是如痴如醉,身上的疼竟也忘了。他将那合欢真诀妙处一一习来,
渐入忘我之境。
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宁尘开了定。他躺在地上蹬蹬腿抻抻腰,裤子袖子均
是短了半截,身量生生拔高了三寸。虽然依旧是一身精皮细肉,那胸腹轮廓却鼓
起了四棱子筋线,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他一跃而起,腾挪一番,发现自己这钢筋铁骨隐隐已超过了上一世,似是有
了灵觉期的强度。想来也可笑,自己现如今这神念这筋骨,配上炼气期的气海,
活脱脱一个空铁皮盒子。
宁尘在冰室里扫了一圈,见四下封闭没有什么能被窥见的地方,忍不住拉开
裤腰往小兄弟瞅去。那合欢真诀头几篇就有借锻体而蕴器的法子,宁尘见猎心喜,
仔仔细细照葫芦画瓢把蕴器法修了一遍。真诀有云,体性不同,蕴出的名器也大
相径庭,就是不知自己打造了什么宝贝出来。
就往胯下瞥了一小眼,宁尘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钱原就不错,锻体之后更是天下罕有的雄伟挺拔。可是……
老子的毛儿呢?!
这还不算,宁尘本就生的白净,那好家伙什儿现如今变得和他通然一体,黑
黢黢一条蟒蛇,竟变成了光溜儿的白玉老虎。
宁尘哭笑不得,把小弟兄往裤腿里塞了塞,还觉得怪别扭。忽地又想起真诀
中的缩阳大法,便兴致勃勃地施展了一回。
真好使,一息之间宁尘就缩阳入腹,没有半点阻碍,就是胯下空荡荡的有点
儿吓人。
他玩心大起,站在那儿来回使劲,让那白玉老虎一伸一缩来来回回,跟杵地
的夯头一样动个不停。
「干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宁尘一个激灵赶忙撤了缩阳功,结果鸡儿却蹩在裤裆中间儿鼓囊了个大包。
他抽风似地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小兄弟顺进了裤腿儿。
龙雅歌都在后面站半天了,宁尘只能尴尬一笑。
「我、我这刚吸了药力,浑身还有点不得劲儿。你可算来啦!」
龙雅歌还是那一袭薄纱红衣,她赤着脚迈进冰室,那晶莹双足粉雕玉琢,踩
在寒玉上却立时将层层积霜蒸成了水雾翻腾。宁尘心说怪不得这小娘天天穿那么
清凉,敢情是热的。
「我敢不来吗?」龙雅歌面露讥诮,「再不来,又要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了。」
宁尘先前疼的时候确实是恼了,可现在锻体大成,心里那点怨气早没了影,
隐隐也觉得这速成之法其实最好。现在让龙雅歌一挤兑,饶是他伶牙俐齿,也半
天说不出话来。
「多担待,多担待。」他连连作揖,又向门口守着的阿翎赔了笑脸。
龙雅歌冷哼一声,抬手点住宁尘额心,探了探他现如今的根底。宁尘瞥她面
色,似是颇为满意。
「想不到,你还趁机把真诀修了一番?倒是用功。」
「潜心修行,身子骨便不疼了,那自然用功得很。」宁尘叹道。
龙雅歌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帮你充盈气海。」
宁尘还没问出个所以然,龙雅歌已飞起一脚将他撩到了冰室中央的玉台上。
那玉台离地三尺,是此窟中冰的最狠之处。宁尘锻体之后受得了别处却扛不
住这里,他哎呦一声想从那刺骨玉台上滚下,却被龙雅歌拿小脚丫一脚踩在胸口
动弹不得。
宁尘龇牙咧嘴,拿手去扳龙雅歌玉足。那丫儿软软滑滑,摸起来令人心神荡
漾,却端的如铁打一般,宁尘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挪不动她分毫。
「你千思万想的好事就在此刻,还乱挣!」龙雅歌嗔道。她脸上浮过点点红
云,比一身霓裳还艳。
宁尘闻言先是一愣,待看清她神色之后,眼睛登时亮了。
「那、那也不用在这儿啊,冻的卵蛋都缩了!找个床榻蓬蓬软软,不比此处
强的多!」
龙雅歌啐他一声:「你真是全然不知厉害!我天炎灵体经真火百炼,若不是
怕万一伤了你,你当我愿意选这处与你相修!」
听这话,宁尘只能老实了。他又斜眼往冰室门口的阿翎望了一眼:「咱俩双
修,就不必让人观瞧了吧?」
「阿翎早晚也要接烈血侯之位。今日我替她打样儿,也好叫她知道左右深浅,
免得你编造什么花样,让她受你欺负。」
「我是那样的人么我!你先把脚松开!」
龙雅歌瞪着他,将脚挪开,宁尘这才揉着胸脯子坐起来,笑眯眯道:「宗主,
咱怎么开始呀?」
煌仙子抿着嘴理了理发鬓:「你褪了衣裤,脚心相对,打蝴蝶坐。再依照阿
翎先前教的,以神念与我互观。」
宁尘依言将袍裤皆尽脱了,露出一身好皮肉。他捂着裆坐下,抬头看着龙雅
歌。
「你莫要笑话我啊……」
「我都没不好意思,你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坐直了。」
宁尘只好将双手分放膝头,掐好法决。龙雅歌一眼瞥见他胯下白玉老虎,嘴
角向上一扬,又想起刚刚应过的话,连忙用力憋住。
「头前那黑物件,怎的变成白白净净的小和尚了?」煌仙子拿脚指轻轻拨了
拨那软塌塌的肉筒子,忍俊不禁。
「你给我吃药吃的!」宁尘让她脚丫拨弄得痒痒麻麻,饶是心下羞臊,也噗
突突硬了起来。
龙雅歌神念抚在他身上,按下宁尘心头杂念。宁尘叹口气,聚精会神地向龙
雅歌内视而去。没练合欢真诀时,宁尘只能借贴身之便才能观取对方修为,现如
今却是相距数尺也能一窥究竟,无需触及肉身。
相比苏血翎神念光耀刺眼,煌仙子分神期识海却厚重沉静,那焮天烁地的烈
火在识海藩篱上焦灼翻涌,仿若只是轻轻压下便能将自己碾成齑粉。
龙雅歌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她将那赤裳红裙轻轻一撩,坐到宁尘身上,
由得那阳物直贴自己小腹。
宁尘没料到,煌仙子裙下早已不着片缕。她两条软嫩嫩的大腿跨在自己腰间,
臀儿也靠在自己小腿上。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如夏日炎炎之下的清嫩柳叶,燎得
宁尘气也喘得粗了,老虎头更是涨得铁硬铁硬。
那香躯坐下,火热热暖腾腾,把宁尘屁股底下的寒意都驱散了。两团箍在裹
胸内的豪乳正对着宁尘脸前,宁尘忍了半天才没咬上一口。
龙雅歌捉着他两只手,按在自己后腰:「为使你我识海相融,必须先破后立。
行功时我虽会向你竭力敞开神念,只是我识海之壁强你太多,你需在关要之
时以真气催我肾经,才得破关。」
「那伤着你怎办?」宁尘不安道。
「就凭你?」龙雅歌白他一眼,「待会儿老实听话即可。这第一次双修,先
将你气海稳稳上到凝心期,再做它算。」
听到这里,宁尘不由得生出一脑袋问号,怎的和合欢真诀说得不一样呢?
可还没等他问出口,煌仙子已铺就红裳遮了两人私处,扬起身子,将宁尘那
根鸡巴瞄到了自己双腿之间。
龙雅歌虽守身如玉蓬门未开,可她自幼被识得天骄之姿,从未被寻常礼教纲
常压过,全然不以为此举有什么自轻自贱。和那大圆满道心相比,心下那些许羞
意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所修合欢焚心决,已悉数讲明与命君双修的法子,于是她有样学样,拨开
自己腿间两片软肉,勉强开了个小口,便一屁股往下坐去。
书上有云,处子破身初时疼痛难当。龙雅歌并非不晓得此节,只是自恃早已
吃得真火百炼之苦,全没把轻重放在眼里。她却忘了,那男女之事,哪怕不要如
胶似漆,也须得动情着意,泌些爱露才可施为。
宁尘一棍捅了大半截进去,只觉得一片干涩焦热,扯得他肉皮生疼差点叫出
声来。那处子薄膜没被怜惜半分,让那硕大阳物戳个稀烂,鲜血流涌,合欢宗主
煌仙子就这么给自己破了身子。
宁尘望到怀中玉人紧咬银牙双眼婆娑,脖颈都绷紧了,想是她剧痛难捱,不
禁有些心疼。
「你瞧你!让那穴儿湿湿不好?急的什么?莫不是没行过房?」
龙雅歌下身正如刀割一般,听到这话气得当真一滴泪滑下来:「我哪里行过
房!初红都交于你了,你却拿这等话戳人心窝!」
宁尘抓心挠肝,连忙温语相慰,又伸手去拭她泪珠,被龙雅歌一手按住胳膊。
「你莫乱动!我痛得紧,还需缓上片刻。你快些运功,初红裹挟真元最纯,
你若浪费我一番苦心,看我饶不饶你。」
她将脸伏在宁尘颈窝处,轻声呢语,不让阿翎听见。宁尘会意,立刻凝神定
气,将合欢真诀一心一意运转起来。
功行一个周天,宁尘顿时恍悟,怪不得她先前说得与自己所读不通。她压根
不知合欢真诀的妙义所在,焚心决与合欢真诀只有总纲一致,其余皆是她依经验
会错了意。
命君与焚心需神念相融不假,可真气倒灌只是个小小添头。龙雅歌那分神期
元气真正的用处,是助命君造就无穷神络。有了这条条神络,命君便可与四侯八
脉乃至更多从位相通相合,铸就总纲中的惊天大道。
龙雅歌初红一落,宁尘再一运功,真诀与焚心决遥相呼应,犹如铜钥解了铁
锁。两人气血相连,宁尘神念顿时走遍她四肢百骸,哪还需要破什么识海之壁。
识海乃气海坚壁,要合和气海就需从最薄弱处破关,再行吸纳灌注。合欢真
诀,自然是专挑男女的阳脉阴脉用功。
龙雅歌以为宁尘气海不深,自己分九牛一毛便可帮他注满,谁知真诀却是要
取真气铸神络。她这厢还在沉念发力,一门心思将自己真气往宁尘气海输灌,却
不知宁尘乃是自己命中克星,自破身那刻起,阴关便与他阳关相交。一运功便关
隘大开,势成坦途大道。她再一发力,珍贵阴元无有阴关阻挡,立时就要狂泄出
体。
宁尘哪还敢再催她肾经,连忙停了真气运转。他不得已只能先着神念与龙雅
歌交缠,再想他法。
起先还觉得分神期神念强横霸道,不料拿神念一探,竟发现真诀与焚心决君
臣之位何其鲜明。两人鱼水交融之下,只一运功,龙雅歌从道心到神防便犹若无
物。
宁尘立刻有了主意。真气按周天运转,难免大伤龙雅歌基底;若只融神念,
气海处引她自然流泻,便节制多了。
想到此处,宁尘不再犹豫了。他偏过头去,拿舌头在龙雅歌耳上一舔。
龙雅歌刚喘过气没得一会儿,耳朵骤然一阵酥麻。她知宁尘孟浪于她,刚压
下的羞恼又腾起三分,抬手就要给宁尘一个大嘴巴子。
浑没想到,自己手腕被宁尘一把攒住,再动不得分毫。她心下一惊,想要挣
扎,却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这世间上数得上号的高手,屄里插了条玉棒,竟化
作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儿。
龙雅歌熟读真诀总纲,立时便晓得是真诀君臣之位作效。她早知总有一天要
主位易手,只是没曾想来得这样快。
「唉……由不得我了,你便好好修吧,我随你就是。」她叹口气说。
她早先多方敲打宁尘处事为人,就是担忧一旦任人摆布,说不准会不会落入
万劫不复。现如今再也没得寰转余地,只好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下暗祈
宁尘别做那非人之事。
宁尘早就下定主意,也不必听她说些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吻在她白皙脖颈上,
一手捏她臀儿,一手抚她后背,极尽温柔之能事。
片刻须臾,只待得那拼死夹紧的穴儿松了半分,宁尘便借着处子之血的滑腻,
往上顶了一下。
到了龙雅歌这修为,对凡俗肉身之道洞若观火。她虽未亲近男色,却也推算
的出是何等样滋味,所以才能说出那摒弃肉欲以修大道的真知灼见。她道心稳固,
房事欢愉于她而言不过萤火之光,让她动情纵欲比登天还难。
可与宁尘此刻水乳交融,真诀之能在焚心之体如鱼得水,哪里是寻常欢爱可
相提并论的。宁尘一棒杵在她花心上,如水入沸油,一股子酥麻酸爽在奇经八脉
炸裂开来,只冲得煌仙子双目圆睁,一口气竟没上来。
只一下,穴内蜜露泉涌,顿时舒滑许多。宁尘也不再忧她作痛,又起伏三下,
搅出掺了血丝的几股淫液。
这头的龙雅歌道心哪还稳得住,只觉得腹内有带蜜的花儿团团旋转,甜美哀
鸣直往嗓子眼钻来。她头晕目眩中慌了神,伏在宁尘身上连声唤道:「阿翎!阿
翎!」
阿翎往前紧跨了一步,目露关心之色。
「阿翎你出去……你先出去……再、再将门、将门关严!」
宁尘听得她声音大变,心下偷乐,却也怜惜她一宗之主的尊威,没在说话的
时候继续撅她穴儿。
阿翎愣了片刻,不知出了何事。龙雅歌再说不出话,只能紧抿双唇朝她挥手。
阿翎无奈,只好退出冰室闭了石门。
龙雅歌松了一口气,趁这会儿功夫,那四肢百骸从未尝过的快感也权且熄了
几分。
「宁尘,你这运的什么功?怎的我却灌不进真气与你。」
宁尘哈哈一乐:「我还没运功呢。」
龙雅歌不知宁尘有诸多掣肘,只催促:「那你还等什么?」
「宗主,你把屁股抬抬,我也省力些。」
「你一身好肉,还怕没劲?!」龙雅歌偏过头去,气他作弄自己。
「那我来啦,你可受住了。」
宁尘话语刚落,胯下便是一阵猪突猛进。龙雅歌那道心在他面前已是如幻如
烟,起不到半分作用,喉咙一哽叫出声来。
「啊……啊……宁尘,你、你运功……你运功啊……呜……你不运功,又等
到何时……啊呀……」
一心只把交合双修当做飞升登仙的必经之路,哪知竟会把识海翻腾得这般厉
害。她仿佛踏进了一个没见过的地界,又惊又慌,只能一个劲儿让宁尘按她知道
的步子来。
「不急不急……」宁尘嘴上哄着她,又伸脖子去亲她脸颊。鸡巴全没停歇的
意思,一味狂冲猛干,顶得煌仙子摇摇欲坠,直往后缩。
宁尘不容她躲,两手捞住她一对嫩臀儿,打桩一样夯在她里面。这可苦了龙
宗主,她仿若能试到自己那欢水儿从肚子里滋溜溜涌出来,顺着那肆虐的铁棒直
往下淌,沾湿着那混小子手心的臀尖儿。
唤了他半天,声儿都变了哀求,却全然不见他有运功的意思。龙雅歌全身都
快给他干酥了,只道他贪图自己美色,不吃干抹净断不会罢休,只得长叹认命。
「唉……你这冤家……让我奈何……」
最后那层薄薄心防也散尽了,龙宗主咬住银牙,双手拢住宁尘后背,和他紧
紧贴在了一处。
宁尘忽觉眼前神光迸裂,竟闪过无数无数画面。二人神念交融已至深处,再
无心障。
「师父师父,我也能像师祖一般登仙飞升嘛?」
「师父,我不成的!我哪里接得了宗主之位?师父你莫要丢下徒儿一人!」
「我名唤龙雅歌,你又是何人?」
「我叫你阿翎可好?」
「本宫已别无它法……等便等了,想来师祖不会骗人。」
「有时我会想,要是不入这修行界,恐怕现在也在山脚村间与人生个娃娃了
吧?倒也未尝不是个日子,哈哈哈,阿翎你说呢?」
「阿翎,你不会孤单吗?你为何不与我多说说话?」
「本宫从未后悔,只是……」
「阿翎,你去外门探个分明,再将那宁尘带来。」
宁尘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长大成人,意气风发;须臾间她身披红衣,一
呼百应;转眼又见她在深宫中暗自伤叹,独望晓月。那一切种种如梦幻泡影,唯
有心中残念真切可触。
胸口翻腾的那份热触手可及,周身寂寞的那份冷也做不得假。当她第一次口
唤出自己「宁尘」二字的时候,已藏不住心中的开心雀跃。
原来她等了自己好久好久……
宁尘心意大动,他抱紧那火热娇躯,缓缓耸动不再乱伐。狂风暴雨骤然停歇,
化作春雨连绵,龙雅歌全身乱窜的酸麻也变成了续不完的甜美润在她股间。她总
算喘过气来,想起方才的引吭高歌,不禁大羞起来,将螓首探过宁尘肩膀,生怕
叫他瞧见。
就在此时,宁尘在她耳边轻轻叫了声:「龙姐姐……」
龙雅歌心口一震,小腹紧缩,又泄出一股清泉。她羞极起身,用手去捂宁尘
嘴巴,被宁尘一口含住葱指舔了两下。龙雅歌咬着嘴唇,颤颤巍巍用了全身力气
才将手指夺回来。
「你莫这样叫我……」
「龙姐姐,龙姐姐……」宁尘哪里肯听,只将她颠在怀里一上一下。
白玉老虎顶酥了宫口,亲昵之语浇化了芳心,先前那男女之事过眼云烟的豪
言壮语已被踩了个粉粉碎。龙雅歌被他捧在怀中,不知不觉被小小毒蛛拉出一缕
情丝搭在了心尖儿,只盼他再抱自己紧些。
「我、我小名,唤作鱼儿。上山前……我记得娘亲都叫我龙鱼儿。」
宁尘心中柔情蜜意,忍不住猛送了几下,把他龙姐姐撞得哀叫三声。
「你想我如何叫你?」
「随、随你……我又、啊、我又做不得主……」
宁尘在她粉颊上轻啄两口:「你当然要做主,你可是我的合欢宗主。」
龙雅歌欢喜他的豁达,心意不由得拉得长远,油然想起了要紧之事,连忙嗔
道:「你尝我也尝的够了吧?还不运功?」
宁尘回过神来,用神念给龙雅歌渡去了关键处的真诀篇章。龙雅歌何其聪慧,
识海一扫便通晓了宁尘心迹,心中恍然。
「小尘子,倒是我错怪你了……」
「这称呼可不吉利!」宁尘摇头摆尾,搅得龙雅歌腹中乱颤,娇喘不已。
「我偏要叫!啊呦!!」
宁尘将她推倒在玉台上一棍到底,他白玉老虎恁大身量,满当当尽数操到了
龙雅歌小穴里,直将她花心都窝进去几分。
龙雅歌被他操的腰身猛弓,一声娇啼险些哭出声来,那花宫淫汁挤出一大捧,
淅沥沥喷在宁尘肚子上。
「龙鱼儿,你是不是尿啦……」
龙雅歌刚被他戳得苦不堪言,此刻又听他出言讥诮,只觉得自尊败落,再没
了脸面,一时间只能捂住双眼,泫然欲泣。
「小鱼儿莫哭,小尘子喜欢你这模样。」宁尘俯下身子吻在她唇上,勾住她
火热香舌。
龙雅歌叫他亲的撒了气,在他肩上捶了两拳,又将小香肉探进他口中,细细
舔过他牙膛舌尖。宁尘手也不老实,扯去她衣裙外衫,强伸到她裹胸中,如痴如
醉地揉捏起来。
煌仙子再能熬,那乳头也硬挺着下不去了,再被他剥开亵衣又吸又舔,全身
都麻了。
宁尘把龙鱼儿压在身下撞了百十下,上下一齐用功,滚烫烫的水儿将那玉台
尽数打湿,交合处已是白腻腻粘了一大片。龙鱼儿双脚在玉台上连蹬数下,那鲜
甜美腻的滋味轰在顶门上,花宫阴关终是哆嗦着让他撬开,一缕缕阴元裹挟在泼
洒的阴精中泄了出来。
她生怕门外阿翎听见,两手死死捂住樱唇,把淫叫硬压在喉咙里,逐渐酥软
下来。
宁尘不敢胡乱驰骋,只在她穴中半抽半送,轻轻磨她花心,将她嘤咛一声激
醒。
「小尘子,你慢些,慢些……我腹中发冷……」
「要不我还是歇了吧?」宁尘起身想往外拔,被龙雅歌用腿盘住了腰。
「你都还未出精,不许跑……我也需你元阳修补阴关……」龙鱼儿媚眼如丝,
主动吻上宁尘耳垂。
美人有命,那是死也要上啊。宁尘抛了神念中正行的真诀,全心全意扑在
了小鱼儿身上。他大开大合,也不计较别的,把小鱼儿操得翻起白眼又大泄一回。
没了功法支撑,宁尘在这绝世窈窕之前也撑不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叼住鱼
儿的乳,抵在宫口射了个酣畅淋漓。
那花宫先前泄的一塌糊涂,又让真诀加护的元阳射穿。阳盛阴虚之下,鱼儿
可溺了水。她连堵嘴气力都没有,哎呀哎呀高叫几声,潮水冲上,双目失神瘫了
下去。
宁尘也是腰酸背痛,他勉强一撤将东西从龙鱼儿穴内拔出。只见那花唇红肿
不堪,红的白的粉的随他一去便突潞潞淌在腿间,半天了都还涌个不停。
那寒玉台此时显了妙处,宁尘躺在上面倒是将酸痛镇了七七八八。他将衣裳
褴褛的龙宗主搂在怀里,偷偷香她两口,也算占足了便宜。
过了一会儿,龙雅歌缓缓转醒。宁尘心下打鼓,还不知偃旗息鼓之后俩人该
做如何。直到他见龙雅歌面露亲昵,贴着他肩头躺稳,这才定心。
龙雅歌也不说话,只是由他抱着躺在那里。两个人呼吸声彼此相闻,神念相
通,都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宁尘。」
「龙姐姐有何命令?」宁尘故意拿腔拿调,装得恭敬。
「无事,只想叫叫你。」龙雅歌懒懒道。
此番功行圆满,命君焚心之位已结,龙雅歌心绪对宁尘再难遮掩,宁尘哪还
觉不出她话中有话。他轻揉龙鱼儿肩头,假装作色道:「现在不说,以后可都别
说了。」
龙雅歌望了他半晌,终是叹道:「宁尘,你我神念相融之时,是不是观到了
我过往种种?」
宁尘点头:「你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也观到了你的。」
初闻此言,宁尘脑子顿时急急转了几个圈,怕龙雅歌识破他那诳语。可随即
一想,两人现如今已是坦诚相见,便是和盘托出又能如何。
「你都看到什么?」宁尘声音不自觉沉下去,他已多时未想过前世之事。
「我观到你第一世的光怪陆离,第二世的郁郁而终,第三世的心如死灰……
你并非什么梦人,你只是原本不属于此世间。」
宁尘以无声默认,又问:「既知我骗你,你又待如何处置我?」
龙雅歌却不答他,只用手背拂过他的脸颊:「哀莫大于心死,我未曾尝过,
但也知你曾日思夜想那第一世的爹娘姊妹,却又无论如何不得回还。你那伤心事,
我全都晓得……既回不去了,便一心一意活在这里,好么?我誓与你相随相伴,
再不叫你孤单寂寞。」
宁尘全身颤抖,望着龙雅歌剔透双目久久不得动弹。那真情切意如万刀穿心,
心口旧伤鲜血迸流。
须臾间,前世种种悲苦一起袭来,宁尘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涌起千万般苦
涩酸甜,他再也忍不住,一时间泪如雨下,大声嚎啕起来。
非是宁尘心如钢铁,他骤然与至亲分别来到这陌生天地,无一人爱他懂他,
又叫他与谁人去哭?
龙雅歌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轻语相慰,任由宁尘滚滚浊泪打湿心口。
「今日之后……叫你我都不再孤单……」
冰室玉寒,却有两颗人心滚烫。两颗心交在一处,有血有泪,只是再不分彼
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