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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第十章、白帝潇湘酌梦长)(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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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儿了自然会唤你。嗯——十天之后,白帝城那破烂拍卖会就该开了,

你去把最贵的那样给我拍来,抵你和苏血翎躲这儿的房钱。」

宁尘叹口气,这柳七娘真是不含糊,这哪是在要东西抵房钱,分明是要试探

一下自己刚才嘴缝儿里漏出来的财力。也罢也罢,反正那钱也不是自己挣得。

宁尘点点头,拱手道:「七娘,你要使唤尽管开口,探寻龙宗主之事还望上

心。我只盼阿翎那处你不要再与她为难。你拿法术制她手脚,只怕时间长了坏她

修行。」

「嗯。回头便给她去了。我将她藏于隐秘处,也不怕她乱闹,只叫她潜心修

炼。」

「我能信你吗?」宁尘目光灼灼,似要盯穿她一般。

见宁尘神态微变,柳轻菀也不再逗他,朗声道:「潇湘楼于群虎环伺之下几

百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言而必信。况且我还贪她身上的烈血决,想叫她做我的

左膀右臂,自不可能坏她伤她。」

虽已说到此处,宁尘仍是面色沉沉。他伸出手掌,一脸郑重。

柳七娘见他模样,轻轻一笑向前一步,与宁尘两掌相击,以为誓言。

「嘿,先前观你矫揉造作略有小瞧,没想到还真有些下任宗主的气概,龙鱼

儿倒也眼光不错。」

柳七娘知道的比料想中更多,宁尘倒也不觉得奇怪,他重新露出笑脸,打趣

道:「七娘,我既还要交房钱,那是不是把先前的八万灵石给我退了?」

「哟,瞧你说的!」柳七娘佳人百变,一转脸露出风尘女子的笑容,「进了

楼子掏出的钱,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客官,您这几日还是好好玩吧。」

************

感应到法纲中烈血侯位连得愈发结实,宁尘便知柳七娘已是解了制住苏血翎的法术。

凭阿翎的本事,只要自己无虞,别人是极难讨得了她便宜的。虽不知现如今被藏于

何处,总归是没有大碍,权当是叫她闭关修行了。

于是宁尘安下心来。他先前得了柳轻菀的允,便开始在楼中眠花宿柳。不过

几日,三池三院的花儿足叫他睡了小一半儿,把个潇湘楼闹得淫声艳语万难停休,

那凝心期往下的姑娘愣有二十几个给他日得下不来床,把接客的花名牌子都翻了。

柳轻菀自然盯着他的,只道他是气自己藏起了苏血翎,才在楼里胡乱泻火,

于是假作不知,由着他折腾去了。

要说撒气,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宁尘牟足了心思,还是为了摸清潇湘楼的

底。他和楼中的姑娘打的火热,冷不丁就撬开那香唇小舌,套了些话儿出来。

他器大活好,又不似寻常客人一心逞欲,直把这院子里的烟花们伺候得熨熨

贴贴,竟在潇湘楼女子间「艳」名广传。连那刚卖进楼中接客不久的几个冷硬女

子,都叫他日得酥软痴醉发起了浪来。没被他临幸过的日日心痒,有过雨露一度

的亦盼再会,白日里见了他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弟弟,都拉他往自己房里去。

可宁尘还是发觉,这潇湘楼的姑娘们嘴是真严。他使出浑身解数,干得她们

呼天抢地,到了温存叙话时却只会逗自己去说那天南地北,一把话头转回潇湘楼

就是一万个打马虎眼。

一个两个还则罢了,几日下来个个如此,宁尘便知这些姑娘都是有主心骨的,

自己这根鸡巴再香,也撅不出潇湘楼一星半点的根脚。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一番查探下来,倒是在操逼的时候摸出了一些门道。

潇湘楼的女子都是被卖来的,往少了说,头十几回接客都是逆意而为。不论

现今再如何左右逢源,识海之壁终究是少不了多有破痕。然而这些姑娘似是身负

秘法,不仅没有因破痕而真气外泄,更是媚功出色多益采精纳阳,如此一来反倒

是修行无碍。

宁尘勘到此节,这功法后面的东西就再藏不住了。宁尘那脑子赛过小陀螺,

一转二敲三推,隐隐猜到这即是潇湘楼拿来收拢此间女子的手段。

能被卖来的女子多半在宗门内地位不显,又或是背后没有势力的散修,潇湘

楼拿真金白银堆出来的灵脉灵气,配上柳轻菀从合欢鸿冲决中提炼的固本培元法

门,进益之功远胜先前。

不过这说的好听,毕竟也是逼良为娼一道的把戏。这套功法是活心泛性一路,

一边修炼一边接客,渐渐食髓知味。再叫她们回还清白之身难免欲火长燃,又顾

忌无有面目复回宗门,两权相衡,哪怕凑够赎身钱也索性栖身于此了。

既居此地,那心思必也向着楼里。前世有个什么词儿来着,叫斯德哥尔摩综

合征,怕是正应得此间道理。这些女子言语之间滴水不漏,却尽在撩拨自己套听

什么闲话,恐怕潇湘楼立足之本也在于此。

男人酒色之余纵情逞欲,嘴上难有把门儿的栓,那一条条宗门隐秘江湖暗流,

都叫姑娘们在床笫掏了个干净,再汇于潇湘楼主之处,便可供柳轻菀在各势力间

翻掌为云、覆手为雨了。

难怪他娘的潇湘楼这么多年都坐得恁稳,潇湘楼主一肚子的要害把柄,怕是

随手丢出一个就能叫一宗之主焦头烂额。她有堵有疏,一边拿住痛处,一边严守

规矩,世人便只有畏她之心,再无害她之意了。

把潇湘楼的底细探了个半明半白,宁尘这下子更没心气儿了。扎伽寺那是小

隐于野,潇湘楼可是大隐于市,全不可相提并论。人家要手段有手段,要人脉有

人脉,给自己堵得严严实实,想要剑走偏锋赚她个便宜救走阿翎,实是难如登天。

也幸亏柳七娘尚无十分歹意,勉强给她当当跑腿干干脏活,也不算如何委屈。

宁尘琢磨清咂么透了,心里却腻歪起来。这楼子毕竟是个淫靡之地,喧闹聒

噪,宁尘一时又无事可做,尽搅得他心烦,便只往那天池院儿清净处躲着。

这一日,宁尘窝在天池院竹林里打坐修炼,被一阵隐隐丝竹声唤醒。

不似楼中寻常乐曲靡靡奢华,闻音不过一人抚筝,清简单薄。宁尘出定细听,

初时那曲子悠扬婉转,过不多时却忽地偶有错漏,倒是有些滑稽。

有此可见,操琴者只是自娱,而非取悦恩客。宁尘喜那曲中有诚,忍不住站

起身来循音而去。天池的院子彼此隔得稍远,找去也容易。没走两步,便见一道

灰瓦白墙怀抱下廊桥流水,挺大的一个院子花木繁茂,深处一间屋舍藏于潺溪之

后。

院子也没有门扇,只一道白石圆拱供人任意出入,宁尘抬头往拱门上挂着的

牌子一瞥,上面「愫卿」二字由朱笔勾得,红的夺目。

这几日宁尘已把楼中这些门道弄了个大概,牌子上艺名的笔色乃是用以彰显

身份,朱砂红笔的名儿即是说此间的姑娘乃花中之魁。宁尘先前把天池院的元婴

睡了大半,那日见这处牌子翻着便没往里进,如今被琴声勾了来,便倚在门口往

里去看。

溪边石台一架玉筝,筝边却坐了两个人。原来,那愫卿正教旁边的少女抚琴,

所以音律才会如宁尘听得那般参差不齐。

宁尘也不迈步进去,只隐着半拉身子听曲。愫卿身披轻纱紫衣,发髻高绾插

着一根凤穗宝钗,一身打扮显尽了雍容。她垂眉低目,也不看着琴弦,一边弹奏

一边轻唱。

——西子无心笑白鸥,谁知泪满襟头。

金言落玉涿,人是人非奈何,春风渡千舟。

隔岸应愁相垂袖,终逝水,不似寻常仙流。

——有榻何须错卧,心儿意儿灼灼。

一日快活,但凭杯酒小酌。

愫卿前三句温婉悠长,空灵悲切,似有万千惆怅积于山巅,在字句中汇成雪

水化出,点滴淌在曲里。可那最后两句却是旁边少女抢先唱出,虽强压韵脚粗糙

不整,却是折了先前的幽怆,变作戏谑悠哉。

少女唱完,两女挽着胳膊咯咯笑成一处。

愫卿生得大气端庄,清雅素丽,风尘不掩风情,气息沉稳犹如长河,只是笑

靥微露仍褪不去眉间的淡淡哀意。而那少女活泼跳脱,眉目虽与愫卿六分相仿、

形似姐妹,笑容却纯粹明快没有半点儿阴仄。她笑得阳光灿烂,似是对自己最后

一句颇为得意,只拿脸去与愫卿贴在一起。

宁尘品得曲中滋味,忍不住轻轻抚掌。那掌声传至院内,愫卿与少女皆是一

愣,随即相视而笑。愫卿从石台起身,向宁尘迎来;少女却不多看他一眼,只低

头隐入了旁边的林子。她脚踝上系着黑绸挂金铃,走起路来叮铃铃的,按楼里规

矩是不能碰的。

愫卿行至宁尘身前,躬身施礼:「想不到宁公子在这里,让公子见笑了。」

宁尘一愣:「你……」

他与愫卿素未谋面,若对方只是从旁的姑娘那里闻听到他倒也罢了。可他在

楼中折腾时自然不会用真名,没成想人家一嘴就给自己揭了老底。

愫卿见他有些慌,忙笑着说:「楼主与我们几个亲近的交代过,宁尘宁公子

暂在楼中避祸,叫我们看顾遮掩,公子不必挂怀。妾身久闻大名,今日公子能挑

小院陋室歇息,蓬荜生辉了。」

宁尘闻言安下心来,也笑道:「既如此,姐姐也得将真名换给我才行。」

愫卿倒没想过他有此一招。她沉默片刻,垂目道:「妾身敝姓童,闺名怜晴。」

「童姐姐请不请我进去啊?」宁尘往前欺了一步。

童怜晴只是微笑:「那得看宁公子翻不翻妾身的牌子。」

宁尘哈哈一乐,抬手将愫卿的牌子翻过,由着童怜晴将他引入了院中。

童怜晴早从楼中听说,楼主招来一位俊人儿,乃是个花中高手。她原以为宁

尘上来就会动手动脚,自己好好伺候便是,却没想这少年只行在自己身侧一步之

外,极有礼数。她引着宁尘直往秀舍行去,可到了石台那里却引不动了。

「童姐姐,小子想听你再抚一曲。」

宁尘是叫琴声勾来的,并不怎么急色。童怜晴见得客人多,有雅意的同样不

少,于是回坐筝前,将雪白柔荑置于弦上,侧目问:「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我不懂曲,姐姐随意弹得。」

童怜晴略一思忖,顺风顺水弹了一曲怡畅兴高的乱飞花。这曲子乃是寻常的

助酒曲,团在她手中却是弦跳玲珑,悦耳赏心。

宁尘却是知道,这回弹得再好也不过是应客之作,全不似方才引动他心念的

一曲。可毕竟怨不得人家,自己可不就是客吗,不应还能怎样?

待童怜晴一曲罢了,扭头去看,却见宁尘摩挲着下巴颏:「童姐姐,我也想

弹一弹。」

「公子雅兴,妾身这就让贤。」童怜晴依旧笑得大方稳重,将位子与他让了

出来。

宁尘当年弹过两手稀松的吉他,还从未上过古筝,只能学着模样摆个三分相

似,擒着弦手指头一动立马就露了馅儿。

几个单音拨出来,颤颤巍巍拖泥带水,童怜晴这才知道他压根不会,掩袖轻

笑,由着他去摆弄。

宁尘也不羞臊,只先把宫商角征羽大概扫了个明白。依靠着自己的卓绝神识,

这种枝末小技学得极快,没一会儿就把音记了个准,与此同时神识一动,将前世

听来的曲子七音转五音,连修带补胡凑了一个筝谱,毛手毛脚弹奏了起来。

童怜晴也没料到,这小子歪打乱撞,几节之后竟是弹出了味道。那曲子全不

按惯行的方略演奏,却也云起雪飞令人神往。她善熟此技,可也从未听过这等乐

韵,一时间仿佛新开了一扇门扉,望见了无数径路,心头不禁暗暗发热。

弹得一曲罢了,宁尘偷偷揉着手指头尖,朝童怜晴一笑。童怜晴目光炯炯:

「宁公子,这曲子叫什么?我怎地从来也没听过,是你亲自写的么?」

宁尘摇摇头:「实是不敢贪功,此乃西域高人所作,小子勉强一改,贻笑大

方了。此曲名为《霓裳笛手》,其中却有一桩公案。」

童怜晴性格虽然温静,此时也架不住好奇心盛:「公子可否讲与我听?」

「言西域有一小城,恰逢大疫,有鼠为患。那鼠患吃得十仓九空,城中百姓

苦不堪言。幸有一乐师至此,道是有妙法可解鼠患,但求一袋金银作酬。城中百

姓自然应得,那乐师便吹笛奏乐,一路南行。城中万鼠闻得此曲,空巷而出。乐

师边奏边行,渡得一道河去,身后群鼠齐至,皆尽投入河中。那乐师所奏,便是

这支曲子。」

童怜晴微微颔首:「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神妙……」

「不过这曲还有下半,公案也还未完结。」

「哦?还请公子将后半曲奏来……」

「容我先将公案讲完。那乐师返回城中,索要金银报酬。城中百姓却出尔反

尔,只道是鼠群自投溺河,又与乐师何干,竟把乐师打出了城去。百姓只当事了,

谁知过了些日子,那乐师于夜中回还。他趁众人熟睡之时,又吹仙乐,百姓无人

听得,只有诸家孩童闻见,都爬起床来。那乐师以乐声迷了城中百姓子嗣,将他

们一并诱走,唯有一瘸童腿脚不便,待天光大亮时惊醒过来,逃回城去,百姓们

这才知晓真相,悔不该当初。故此曲后半无人知晓,却是可惜了。」

故事起伏之间听得童怜晴入神,不禁长叹一口气,胸中生出感慨。又听宁尘

又在旁边笑道:「我觉得自己与那瘸童像极,被童姐姐筝声擒获,一歪一拐跑到

这里,也不知还逃不逃得回去。」

童怜晴心神一恍,虽知那不过是亲近自己的场面话,却没品出轻薄撩拨。他

一次次夸赞自己琴技,俱是实情实意。

哪有什么琴技,先前独自唱奏也未真使什么力气,只有一颗真心罢了。如今

二人意到侬处,童怜晴忍不住将心扉开了半扇,心中念着不若纵情一时也好。

想到此处,童怜晴欠起身来挪去琴前,柔声道:「公子容我再弹一曲罢,好

不叫你逃回去。」

宁尘侧身让位,童怜晴翻手着弦,朱唇轻启:

西子无心笑白鸥,谁知泪满襟头。

金言落玉涿,人是人非奈何,春风渡千舟。

隔岸应愁怜垂袖,终逝水,不似寻常仙流。

经年厌厌倦梳,画月羁旅成游。

勿见离恨之昼,有夜难寐难求。

前人良玉后人偷,不消问,谁可与心斗。

这一曲诉尽,高亢婉转声色非凡,听得宁尘如痴如醉,待童怜晴息声时都忘

了叫好。

也不必叫好了,童怜晴抬眸一望便见宁尘目光流逸。她心中略一微颤,宁尘

已捉住了她的手背儿。

读出宁尘目中征询,童怜晴微笑颔首,宁尘就势起身手却不放,扶童怜晴绕

过琴台,由花魁自个儿依入了怀中。童怜晴任他揽了肩膀,一同向屋中走去。

童怜晴牵着宁尘往牙床去,却叫他在床边搂住了腰。童怜晴于是顺势转身,

温柔柔和他抱住,被他香了一口脸蛋。那腹上贴着的棍棒,隔着衣服也一片滚烫,

暖得童怜晴面红耳赤,腿间也湿起来——那些妮子倒是说的不假,此物当真天下

难寻。

童怜晴扬起脖颈,和宁尘唇舌交勾。二人如今心神还旋在方才那曲中,一时

轻吻相拥却是旖旎而不淫,直吻到双双气喘起来,这才往床上坠去。

有玉人替自己宽衣解带,宁尘也上手将她剥去了衣裙。红牌就是红牌,内里

亵衣竟由天蛛丝编就,不似寻常女子肚兜遮胸掩腹。那亵衣从下面托了她酥胸,

却只半遮了笋尖尖,将深红乳晕都露在外面,欲拒还休中吐著风情万种。

这红倌人的亵裤都是精心裁的,两条丝带系挂腰间,一片薄纱勉强遮着相思

红豆,连丛绒绒耻毛都未遮盖。童怜晴胸润腰软,臀大腿柔,又被这青楼亵衣一

衬,宁尘这一世还真没赏过这等尤物,一时间耳红心跳,龟头都忍不住渗出几滴

汁水来。

他顺着童怜晴那胯间绒毛送进手去,揉尽她花唇红豆,扣得她汁水淋漓。童

怜晴躺在榻上,鼻音轻哼,探起指尖去摸那铁棒玉虎。她见多识广,伺候过的男

人实是不少,此时却玩得爱不释手,一想到待会儿这东西便要闯进自己肚中,喉

咙都有些发干。

「宁公子,日短夜长……莫要叫妾身再等……」

宁尘早急了,当即从善如流,揉住童怜晴奶子便往穴中去送。没成想老马失

前蹄,身子一挺竟戳歪在尿眼上一滑,还顶得美人痛了一声。

童怜晴眉头轻皱,又极尽温柔微笑起来。她伸手理正宁尘肉棒,另一只手分

开自己双唇,帮宁尘找准地方送进个头去。

宁尘那老脸臊的都快紫了。自己一个不出世的色魔,这一回却被人当了雏儿。

不过一入得那桃源洞,宁尘就没心思想那杂七杂八了。

宁尘摘的处儿多,相较之下童怜晴的屄穴自然稍显松弛。可架不住那穴儿绵

软柔嫩,人家活儿又太好,不仅一上来就把自己那雄物连根吞入,更是一歇不歇

便云雨承欢。饶是叫自己压在身下也能够提臀相迎,将腰扭成了水波,一浪一浪

裹住那鸡儿颠荡,不消半刻就咬的宁尘额头冒汗。

还说什么久闻大名呢,这要再露了怯哪还好意思再痴缠人家。宁尘二话不说

奏起精神,专心致志和身下佳人肉搏起来。

他却不知童怜晴已在强弩之末,她先前被宁尘将心防撩拨出一条缝,放纵自

己用了些情。女子动情易化,又叫如此巨物捣在花径里,脑仁儿都酥成一团乱麻。

此时宁尘鸡巴又大两分,阳气暴涨,将那熟穴撑的满满当当。童怜晴再要主

动服侍,只觉得满穴的爽处都被宁尘戳住,腰身稍稍一扭,眼前就五光十色恍惚

起来。

佳人不动,那宁尘就大动特动,他两手从腋下勾住童怜晴肩膀,腰臀用力啪

啪砰砰猛撞起来,将这温文尔雅的花魁战的鬓乱钗斜,口中暗暗低呼。

「宁公子……宁公子……」

也不知是喜他凶猛还是难承攻伐,童怜晴自己也说不清,只一个劲唤他,像

是要保自己一线清明。

「我与姐姐情投意合,姐姐直唤我名字吧,这一声声公子恁的生分。」

「嗯……」童怜晴身子被他撞得一上一下,只能颤声应下,又道,「那你也……

宁尘亲了亲她沁了汗珠的鼻尖儿:「怜晴……」

闻得那亲密声音,童怜晴闭上双目,轻叹一声,似是勾起万般心事。她拿手

搂紧他脖颈,双腿也紧紧盘上了他的腰,吻着少年耳朵道:「尘儿……你插得怜

晴好舒服……」

胯下虽抽插得汁水四溅,穴里的肉芽也一个住打颤,童怜晴却一直只是长长

低吟,叫宁尘有些不快活。宁尘已使了浑身解数,汗珠儿滴在童怜晴胸口处一摔

八瓣,无奈道:「插得舒服,你却不叫。」

「你又要让奴家怎么叫……才高兴……」

「想让你叫破喉咙,把那窗下的花瓣震掉。」

童怜晴脸颊红得滴血,轻轻笑着:「你这坏小子,啊!心肠有点狠,啊……

啊啊!」

被那铁棒在嫩穴里冲了半天,楼子里其他姑娘都叫得媚音绕梁,而童怜晴攀

至顶峰时也只是如鸟雀娇啼般叫了两声,也不知是身性如此还是有的什么顾忌。

宁尘不服,还待去再推她几次极乐,于是速度放缓,又要从头做那水磨工夫。

不料童怜晴只歇了片刻,刚松垮下去的软穴儿立时又缠上来,绞得比初回更

紧更柔。

「尘儿……你这哪像个客人……竟伺候起我们来了……你躺着,叫愫卿好好

服侍……」

童怜晴收了心,重新以花名自称,伸手去推宁尘肩膀欲要换个姿势。

可是这一推却没推动,宁尘手上使劲,在她那酥胸上掐了一把:「去叫旁的

男人唤你愫卿,于我这里可不认你。」

听闻宁尘有意将着露水情缘续上几滴,童怜晴也颇为欢喜,便摸着他头发道:

「好,好,不让你叫我愫卿。」

先前童怜晴没使多少媚功,如今想要教宁尘舒服,强把那小穴的妙处都用了

出来。那快感往上一窜,宁尘大惊,连忙纵起神识观瞧,竟发现童怜晴那穴儿乃

是号称七寸媚蛇的名器。

只一口气,那花径顿时缩成了蛇腹一般,含着鸡巴游动不休,又似小口一张

不住吸吮,潇湘楼传的女子合和功法一齐上劲儿,宁尘那鸡巴头被宫口嘬住,一

时竟轻易拔不出来。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莫使坏!」宁尘忍不住出声讨饶,也忘了顾及称呼。

童怜晴倒也不十分在乎,只温柔地拢着他,轻声笑劝:「来吧,来吧,不忍

了。只是怜晴身子有恙,莫出在怜晴里面……」

若真在童怜晴阴宫一吸之下泄身,宁尘难免亏损些阳气。童怜晴不是不晓此

节,只是想着来日拿自己珍藏的雪灵莲子给他熬粥补补就好。可宁尘这合欢真诀

却是双修功法的老祖宗,最是受不得挑衅,那边厢一呲牙,这边厢上来就是一口。

宫颈贴在宁尘马眼上,刚嘬了两口还让他没爽够,童怜晴就觉得腰眼一麻,

先前被高潮平复的心绪猛被撩拨起来,禁不住如泣如诉哼了一声。

宁尘听她淫声悦耳,刚有些高兴,却忽地发觉已抽了她一缕阴元。这样下去

两方齐齐用力,合欢真诀无可匹敌,还不把她吸坏了根基。此时也是有些棋逢对

手,童怜晴媚功一用,宁尘控不住真诀万全,想要留手却是不行。

那还能怎么办,非要争胜必然损了佳人道基,那就只有老老实实认输了。

宁尘撤了功,在童怜晴身子里猛惯几十下,享尽七寸媚蛇的痴缠,再支持不

住:「怜晴……要到了……」

童怜晴这几下子也险些叫他操得再高一回,此时听他出言警示,连忙打起精

神,玉腿一勾将他反推在床上。

「来……射姐姐嘴里……」

宁尘一抽,她也一缩,好不容易将裹着白浆的鸡巴拔出来。童怜晴立刻矮身

相就,却不叫它见风,将那巨物用力含进自个儿口中,螓首起伏,一顿深吞猛吸,

那歪斜的凤钗晃落下来,一头青丝披散在宁尘身上。

宁尘脑海一白,在童怜晴口中爆射出来。童怜晴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他量这

般大,连咽几口,还是含它不住,鸡巴每跳一下,便从唇角喷出精液浇在胸上腹

上,那巨物连跳十七八下,竟将个潇湘花魁全身都射了厚厚一片白浊。

童怜晴只记得那浓郁腥臊把口中都冲满了,连忙将气闭住,那气味雄浑霸道,

冲得她神魂颠倒,待口里鸡巴逐渐疲软才清醒过来。她试得全身滚烫,口中腥中

有苦,苦中微甜,再低头看见自己这一身精水,埋在身子里的骚淫之性不禁大动,

嘴里叨着宁尘那根软鸡巴,肥臀一颤,自己生生又到了一次。

她依依不舍吐出舌头,送了宁尘鸡巴出来,颤声道:「怎地……尘儿……能

射这样多……」

宁尘也不嫌,直搂她过来啜住柔舌:「还不是怜晴伺候的好。」

说着便想掐聚水决,可那玉戒压住了修为没用出来。还是童怜晴翻手引了一

道溪水过来给两人冲了污秽,又细细给宁尘全身擦了个干净。

两人抬眼一瞧,这一场柔腻竟折腾到了黄昏,宁尘便在这里住下。那院门上

的牌子,也再未翻覆。

************

童怜晴接来送往,见惯花丛阑珊,原以为与宁尘欢愉一晌,他便会去品鉴旁的

姑娘。殊不料这小子竟赖了下来,白日里哄着她给自己教筝,入夜了缠着她为自己

吮屌,眼瞅着玉戒买下的十日已要用尽,他还是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

那玉戒若是法力充盈,其中便有细细流光,待光色不显,客人便会被送出楼

去。这一日,童怜晴与宁尘昨夜贪欢今晨懒起,闲来无事捧着他手瞧着,忍不住

点了点那玉戒。

「尘儿,你戒指快要不亮啦,是准备离去了?」

宁尘正把脑袋倚在她胸口处,没羞没臊地用脸拱着她那软塌塌柔腻腻的奶子,

闷声道:「不走,赶明儿续上。」

听他这般说,童怜晴颇为高兴。她思忖半晌,支吾道:「尘儿,你……你若

还是只在我处住,换作玉镯更好……也省些灵石银钱……啊,我却不是要拦着你

去别家,只是怕你囊中难支……」

潇湘楼毕竟是个销金窟,童怜晴只道宁尘避难至此,怕他也没有多少傍身的

盘缠。她深知潇湘楼规矩最死,若是花光了钱,楼主可决计不会在楼里留他。

一来是替他省着,二来也是有心独占着他,此时说出口来,却有些不好意思。

宁尘懒懒地用嘴扯下她胸口亵衣,一口叼住童怜晴深红色乳头,吮在嘴里贪

她体香,不清不楚地咕哝道:「回头要给楼主上贡一笔大的呢,怎么不得抵上俩

月房钱。我可是就在这处吃定了,你不嫌烦就好。」

听他这般说,童怜晴更是欢喜,笑着搂住他脑袋将另一只酥胸也一并奉上,

轻声道:「那你就吃吧……」

宁尘可不委屈自己。他先前几日已把潇湘楼转了个遍,楼里百八十个姑娘他

就算没睡过也在远处瞥么过,虽是百花百样鲜,却没一个能像童怜晴一样叫他如

此喜欢的。两人几日里琴瑟相和,名棒对名器日得酣畅淋漓,更是叫宁尘衷心。

况且他也打定主意,非得是找准一人费神擒得心来,才好去探听潇湘楼内中

隐秘。既然要专情,当然要找自己喜欢的人儿使劲。

「对咯,还有件事想问呢。」宁尘吃了半天的乳儿,突然扬起头来。

童怜晴探身先取了榻边杯盏,倒了蜜酒送到宁尘口边,柔声道:「瞧你舔得

尽是口水,也不怕干了嘴巴——先喝了这杯。」

宁尘乐呵呵由她擎着杯子喂了自己,咂着嘴长出一口气。这才是真金火炼的

温柔乡嘞,想他身边那些眷侣爱奴,哪知会得这种细枝末节。龙雅歌苏血翎都是

叫别人伺候的主儿,萧靖英姿飒飒不晓得这些琐事,慕容嘉还要使唤净女才能活

动,初央更是懵懂。如今宁尘叫这花魁娘子使出待人接物的功夫服侍的爽利,自

然念住了童怜晴的香甜。

童怜晴用指尖蹭蹭宁尘唇角:「方才要问什么?」

「怜晴在白帝城待得挺久了吧?」

「嗯……三十年了。」

她声音听着无波无澜死水一般。可宁尘极为知晓人事,懂得她只是不愿去翻

弄心伤。于是他也不多说,继续问道:「那城中的拍卖会却是怎样一番光景,我

得去一趟。」

童怜晴静静想了想:「我早些时候闲来无事倒是去逛过一逛,不过这几年嫌

那里吵闹也不曾再去。不知尘儿去拍卖会,要做买家还是卖家?」

宁尘歪腔怪调:「去拍样东西,给楼主送礼——」

他知道楼里到处都有柳轻菀布下的法阵法印,自己一言一行恐怕都叫她看着

呢。虽没得奈何,也不妨耍几句嘴刺挠那娘们儿一下。

「啊……那拍卖会的东西大多是金丹以下的器物,入不得楼主的眼。尘儿,

我这里倒是有几样上好珍宝,应得楼主的喜欢。我若送你,怕你也不肯收,那便

打个条子原价借与你,总比那拍卖会的东西强。」

「唉,人家楼主点名道姓叫我去的,哪敢不去呀。」

童怜晴看他这副惫懒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即是这样,那就乖乖去办吧。

拍卖会在城主殿东侧的偏殿里,进去先要押两千灵石取手牌,然后能领一本

册子。你要拍什么都能在册上索到,很是方便。不过我瞧这回城中热闹平平,应

该不会有什么稀罕物。」

那敢情好,倘若来个元婴期的法宝,没个几十万灵石怕是打不住的。宁尘虽

然有钱,但仍是扣扣搜搜,毕竟面对中原五宗法盟这等庞然大物,真到了用钱的

时候,上亿灵石怕是也如泼水一般没了。

「放在往年,一件金丹期宝贝贵了能拍多少钱?」

「嗯——我记得楼中有相熟的金丹期姐妹,去拍过一瓶五灵合气丹,底价三

万,最后花了十五万买到。」

宁尘左右问了几句,心里有了数,再不去多想,又去舔弄童怜晴乳头,手指

也慢慢伸到了她腿间。童怜晴想与他相就,却被他胳膊压着没能起身。

也不需开口,童怜晴见他贪玩,便也闭上眼睛,轻轻嗯着鼻音,张开双腿让

宁尘将手指探进了屄穴。乳头被他吸得鼓胀不堪,胯间被他掏得流水不绝,这细

润无声的淫玩别有一番滋味,童怜晴极少被人这样爱抚,哼哼唧唧之间身子绵软

下来,任凭宁尘摆弄着去寻那极乐之巅。

宁尘手掌贴着她阴门牝户,指插内穴,连戳带揉,招招式式都磨在点儿上,

可又恰恰舒缓轻柔,绝不叫她从清梦中惊醒。

谱打得好,却中途生变。

宁尘正将那两片软腻阴唇玩得高兴,忽一抬头却看到窗前一个人影嗖地晃了

过去。他吓了一跳,支起身来喊道:「什么人?!」

童怜晴也被惊起,她见宁尘光着屁股就要追出去查个究竟,连忙捉了他手腕:

「院前翻了牌子,旁的客人进之不来,方才是我的近人,尘儿不必介怀。」

宁尘眼珠子转了一圈,跳回她身边:「哦——莫不是那日初见时,跟你学筝

跟唱的姑娘?」

「正是……」

「那是你妹子吗?看你们颇有几分相似。」

宁尘只是随口相问,殊不知童怜晴足足沉默了半刻才道:「那是……我、我

女儿洛笙……」

「你女儿?怎么也陷在这里了?」这话落在宁尘耳朵眼儿里,差点没给他堵

了脑瓜子。

童怜晴被问到此处,不自觉胴体见冷,从旁边拿锦单裹了身子。

「你真想听吗?想听我便与你讲。只是怕败坏了尘儿的兴致,不若学那古时

昏君闭目塞听,好好痴享几日相伴也便罢了……」

宁尘将她在怀中一搂,又往身后枕垫一倚,认真道:「要听。」

童怜晴暗暗一叹,悠声道:「笙儿不是陷在这里,而是生在这里……我沦落

风中,往事不想再提,只是秦楼长乐,免不了被客人弄得珠胎暗合,雨露连绵被

淫弄流堕更是平常。我虽小心再小心,仍难抵大多客人强要出在里面,这许多年

中被弄到流产已有八次,宫巢破败,没妄想还能诞下一儿半女,可偏偏那一回竟

捱过几月坐稳一胎。我一人孤苦,实是不忍堕下,才生了她在这里。」

「可是楼主有律,凡在楼里生的,便是潇湘楼的人。我那女儿自小便被打上

雏妓印,十六岁就要开始接客。眼看笙儿年至十五,还有一年在即,却是叫我害

愁。其实我早年已攒得自赎资财,可二十年期到时笙儿还小,又怎么忍心将她一

人丢在这里。唉,笙儿是个好孩子,她如今住在俄池外院,无事时便来寻我作伴。

今日正巧撞着,却吓了尘儿一跳,回头我便说说她去。」

「不妨事,她若过来便叫她一起玩就是了。」

童怜晴忙道:「楼里规矩,女子梳拢之前是不许客人碰的……」

「嘿呀,怜晴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一起来弹筝啊。」

童怜晴噗嗤一笑:「却是我想多了。」

她要不说还罢了,宁尘也没想怎地。叫她这样一点,心思都忍不住活泛起来。

不过却不在此一时。宁尘又问:「你想给女儿赎身,需得多少钱?」

「若能直接赎她出去,我也早做了。无奈按规矩我是楼里人,却是赎不得别

家。我先得自赎,花得五十万灵石;再赎洛笙,还需三十万。我如今积攒家当,

拢共只有六十多万。」

「确是一笔大数……」

「我忧心还不在此,愁的更是待我母女二人赎身出楼,又该何去何从。我有

时又想,洛笙素未踏足楼外,让她得楼主庇护活在这处,也未尝不是一个归宿。

只是我这当娘的……怎么忍心再让……」

童怜晴说到此处,喉中发哽,已是说不下去。宁尘揽着她肩膀,轻轻抚她后

背,叫她舒缓下来。

这点儿钱对宁尘不是问题,从牙缝儿里抠点都够了;落脚的地方更不是问题,

离尘谷安宁清净,怎么还容不下她们母女。不过宁尘却另有一番想法,没有火急

火燎把这话丢下来宽童怜晴的心。

他和童怜晴几日来打得火热,知道她也是真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不过这点喜

欢扣在潇湘楼这口大锅下面,实在算不得什么。把话说开了,还不就是一个嫖客

一个婊子,他扭头颠儿了,童怜晴也不会把他在心上念挂多久。

倒不是说花魁情薄,只能怨她见惯寡性之人,不去守住自己这颗心早给伤透

了。逢场作戏,何为真?何为假?怕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于她而言,真切的只有一条,那就是童洛笙这块心头肉。若是能博取宁尘一

时可怜,掏些钱来补了空缺,她亦不会介意演一出戏来。指不定方才童洛笙那窗

前一晃,也是母女两人提前计划好,才方便把话头引去赎身的事。

真要往坏了说,甚至有可能是柳轻菀在巧使美人计,准备在自己身边埋下的

一个暗桩,连那日院中弹筝将自己引来也可以是事先谋策好的。

但要是往好了想,母女二人也许并没有这份心计,童怜晴那番话也只是因觉

得自己亲近,才忍不住倾诉一下罢了。

既然无法分辨,宁尘也全不把这些黑的白的放在心上。现在跳起来装那个有

钱的,指不定往后就被人当了冤大头,何必呢,临走时留下一份红包人心也就是

了。

至于让她们定居离尘谷却是万万不能。童怜晴早已言明,自己是潇湘楼主的

亲近人,柳轻菀那心思深不见底,宁尘可不敢招个耳目到老窝去。

童怜晴自知与客人说这些恼心事已是失了礼数方寸,抹去了泪珠也不再提,

哄着宁尘又来与她欢好。只是那鱼水交融、金香玉暖之后,窗外竹叶沙沙,两人

都多了一份心事。

************

次日起来,童怜晴服侍宁尘洗漱打扮,给他精心搭配了一套典雅袍衫。宁尘

站镜子前头转了两圈,别说,人家堂堂花魁对这穿衣打扮一道的确不俗,比自己

可强多了。两相一比,若叫明眼人来看,自己先前可真露了身边没有女眷的跟脚。

「还是得懂行的来收拾,一下子气度就上来了。」宁尘朝童怜晴打趣。

童怜晴给他理理领口,望着他面庞笑笑:「是尘儿生的俊。」

宁尘忍不住又捏着她下巴吻去,不过柔舌才尝了片刻便被童怜晴推开:「你

再不走,好要被玉戒传到城外去了。」

低头见那玉戒通体黯淡,宁尘也只好叹口气,一摇三晃地出了愫卿小院。

从天池出来穿了其他几院,叫门口的小厮恭恭敬敬送出了楼。宁尘站在白帝

城大街上狠狠伸了个懒腰,径直往城主殿去了。

那拍卖场找起来不难,每回的拍品都会提前预展五日,专程来参加拍卖的修

士们早已打好了谱,没有像宁尘来的这般早的,也省去了人挤人的场面。

宁尘按童怜晴所说,交了定钱,领了手牌簿册翻看起来。这簿册也前后分三

部,筑基凝心期的拍品在左亭,金丹期的拍品在右亭,那些功用境界不甚分明的

与灵觉期往上的拍品都在中殿一起。

胡乱翻了翻,还真如先前听来的一样,没有什么真正像样的东西。宁尘现在

也是养的刁了,有昆吾刀傍身,寻常法宝一来不会使,二来也瞧不上眼。他单把

簿册上的拍品价格对了一圈,然后向中殿行去。

柳轻菀说是要最贵的,照准了拍便是。中殿拍品中底价最贵的,乃是一把灵

觉期炼器师打造的短剑,簿册上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形制描述,又叽叽歪歪缀上

了十几行吹捧那炼器师的阿谀奉承,最后一行大字才标写了五万灵石的底价。

和其他拍品相比,这把剑的价格确实是一骑绝尘。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三

十万内应该也就拿下了。宁尘点点头,迈步去中殿找了个好位置坐定,立刻就有

人奉茶上来,经营的还算周到。

这一整日的拍卖会,以十件拍品为一轮,一轮半个时辰。拍品都按簿册分列

妥当,若有想拍的,只需按时入场便可。所以这城中的买家虽多,来中殿坐下的

却一茬换着一茬,倒也不算拥挤。

唯独就宁尘这个生瓜蛋子,啥也不懂早早就来了,坐在那位置上一整天纹丝

不动,浑似屁股长了钩儿。殿中侍应还纳闷呢,这人莫不是花了两千灵石来蹭茶

喝的?

那茶可是喝的够够的,宁尘打嗝都带着水音儿。可到底也是没别处去,宁尘

打定主意在这里坐定了,总算也能了解了解修行界各种物事的价格,识一识这修

士江湖。

眼瞅着再来两轮就该那宝剑上场,时间已至傍晚,宁尘差点儿没睡过去。就

在这当儿,他忽地瞅见两个人走进来,说说笑笑占了自己斜前头那张桌。

要么说冤家路窄,正是进城那天脸蛋子吃了宁尘一拳的霖姐儿跟着霍醉来了。

先前那霖姐儿捉青狐帮霍醉筹钱,可不正是为了今日的拍卖会吗。只是不知

这俩姑娘看上了什么稀罕物件,忙里忙活的总算凑够了灵石,现在看起来一脸游

刃有余。

侍应端茶上来,霖姐儿接了,霍醉却把大袖子一甩说了声:「不必。」她伸

腿把旁边桌的椅子勾了一张过来,左脚往上一搭,抓出一把瓜子就磕了起来。

那侍应看她搅乱桌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可眼珠子还没翻上去,就被她露

出的大白腿勾了去。

反正终归不是跟自己抢那剑的,宁尘拿手拄着腮帮子打着哈欠,听锣声一响,

这一轮拍卖便开始了。

三件拍品眨巴眨巴眼儿就过去了,霍醉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到第四件出场时,

那姑娘的身子才坐正了。

宁尘定睛观瞧,却根本不是什么法宝丹药。

「刘伶仙人亲酿伏龙无义酒一斗,窖藏一百八十八年,附赠太乙黑瓷酒

坛一只。底价一万灵石,请诸位出价。」

那台子上的酒坛不是普通形制,而是黑漆漆一只碗口粗的圆柱。它坛口比寻

常酒坛小的多了,拿火蜡封住,又箍了一层不知什么灵兽的皮。就这么看着似是

毫不起眼,但是敢起价一万灵石,估计多少是有些来历的。

台上话音刚落,霍醉立刻把手里木牌子一扬:「一万五。」

照理说,这种于修行无干的享乐事物,撑死了三倍成交也就顶了天。霍醉一

口先叨住了一半,却是在向潜在竞争者显示自己志在必得。宁尘点点头,这姑娘

是个在江湖混久的,很是懂行。

「三万。」

宁尘、霍醉和霖姐儿齐齐回头,只看见中央偏后的位置上坐了一个男修。他

怀里抱着一个仙气儿飘飘的姑娘,手里轻摇折扇,说好听的叫神采俊逸,说不好

听点就是脸上写着人渣俩字。

宁尘一撇嘴,这人他还真认识。姓朱名从阳,乃是潇湘楼里脸熟的恩客,三

万灵石买的玉镯包了一位瑶池姑娘,正叫他抱在怀里。前几日,宁尘还见他在俄

池与人换着玩呢。

如此抬价,怕是没什么面子好讲了。霍醉眉毛一沉,也不再看他,只抬手道:

「三万两千。」

「五万。」

这数目已是超了估价太多。朱从阳浩瀚大气的一声丢下来,在座那些心不在

焉的买主们顿时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不过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囫囵——

「五十万。」

宁尘拿小指抠着耳朵眼儿,将手里的牌子慢悠悠举了起来,心说这逼此时不

装更待何时?

(待续)

请叫俺劳模——多的话俺也不说了,各位都懂,嘿嘿(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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